了解剖,发现在死者的胸腔内未发现大量的血液,在现场也未见喷溅状血液,可以判断被害人在被匕首刺入前就已经死亡。所以可以排除入室盗窃杀人。”
冷锋说完,看了看周余。
“我只是说‘疑似’,并没有确定。”周余撇了撇嘴。
“另外,我发现被害人有三氧化二砷中毒的迹象,但体内并没有发现三氧化二砷的残留物。只是在胃中发现一些普通的食物残留物。”冷锋的语气中有种不甘心。
“匕首上的指纹有没有鉴定出来?”周余问。
“我已经把指纹提取出来,已经叫小周在指纹库比对,希望能找出指纹的主人。”冷锋看向小周。
“我找到指纹的主人了!他叫应承天。汉族,出生于一九八五年九月七日。鹤北石岩人。曾经因为盗窃被我们处理过,后来因为被查出有间歇性精神病史而被免于起诉。现在在本市机械厂做钳工。”
“不管这个应承天有没有杀人,他现在已经犯了盗窃罪,就该把他抓起来。”.......
旁听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公诉人微微变了脸色。
“肃静!”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被害人不是被我的当事人所杀,凶手应该另有其人。”邵微一针见血。
法官:“理由呢?”
“我已经说过,被害人在被我的当事人用匕首刺入身体前已经死亡,这是其一;其二,尸检报告还有这样一句:‘胃中有残留的虾皮和红枣。’一般人很容易理解为普通的残留物,我翻阅过医学书,书中这样记叙:‘食用过量红枣中的维生素可将虾中的五氧化二砷还原成三氧化二砷。’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砒霜。”
“我叙述的话是否正确,法官大人不妨可以问问旁听席的医务工作者。”邵微微笑着看着法官。
法官对着邵微微笑着点点头。
“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做医务工作的?”法官微笑着看向旁听席。
台下立刻有三四个人举起了手。
“麻烦各位来证实一下辩护人的话的正确性。”
旁听席上上来了两男两女。
“我是宁州二院的一名护士。对于一个律师来说,有这样的医学知识,我表示钦佩!”......
“我是宁州一院的内科医生。我以一个医生的人格担保,辩护人叙述的完全正确!”......
“我是宁州五院的院长,我以个人的信誉的担保,辩护人的说法完全正确!”......
“我是被害人刘寻菡的阿姨,来自杭州,是杭州七院的医生。撇开案情不说,对于辩护人的医学知识,我不得不表示钦佩!”......
“请问辩护人,既然被告知道被害人已经死亡,为什么被告还要在被害人的胸口刺一刀?”公诉人反击。
“你怎么知道我的当事人事先知道被害人已经死亡?”邵微冷笑着反问。
“试问,假设我的当事人知道被害人已经死亡,按照常理他应该害怕而逃跑,而不是画蛇添足地在被害人胸口刺一刀。”
“按理说,被害人已经死亡,对被告的盗窃不会构成威胁,那他为什么还会在被害人的胸口刺一刀?”法官插了一句。
“关于这个问题,我询问过我的当事人,他的回答是,他看到被害人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对于我的当事人的回答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我的当事人精神出现问题出现了幻觉;第二种,就是我的当事人真的看见被害人睁开了眼睛!”
公诉人:“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