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佩兰身旁绕来绕去,说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我领着雪姑在你面前的时候?还是当你把雪姑惹哭我斥责你的时候,又或者是当我说雪姑的手术费我来负责的时候?”
一个人善良与否,你往往很难从他表面看出来,即使有些人表面上装的仁义道德,到处行善积德,背后里却不一定在搞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过如果让那个人问一问自己,当他遇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是会下意识的把那人往好处想还是坏处想,应该就可以得出结论了,当然,这种时候,也是分辨一个人是否天真的时候,而女人,往往在遇到可爱的孩子的时候,就会变得天真起来。
胡佩兰似乎是被田振辉问到了内心深处,她低着头,使劲咬着嘴唇不发一言,脸上却不自觉地泛上了红晕,没错,即使她作为一个警察,不希望承认自己在办案过程中掺杂进了私情,但是她对雪姑的喜爱和怜悯,以及当看到田振辉挺身相助时候的背影,都让她下意识里参杂进了自己的感情,她从一开始就不希望田振辉,雪姑这个最后的希望会是一个杀人犯。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田振辉说道,“不过这个应该是你问我的,可是我看你似乎没有想到,那我就来提醒你好了,毕竟我也不想在以后再被警察纠缠下去。”
田振辉顿了顿,看着胡佩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些懊恼,有些不安,还有些沮丧。
“你就没怀疑过我会不会因为王长胜绑架了我而怀恨在心,故意和赌场里的人设局气死王长胜吗?”田振辉平静地说出自己最大的疑点,但语气中又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胡佩兰听到田振辉这么说,猛地一下子回过了神来,没错,自己确实听雪姑提及过田振辉被绑在什么地方不能移动,而带雪姑去见田振辉的,正是王长喜和王长胜,这么说来,王长喜为什么要逃跑也说得通了。
就是王长胜和王长喜合谋绑架了田振辉要他合作赌局,田振辉被迫答应,而田振辉说的他和赌场里的人合谋设计利用王长胜的心脏病害死了他,这种仇杀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田振辉如何拿到这段视频证据的,也是一个疑点,如果他不是认识赌场里的人,赌场又怎么可能把这段录像给他呢。
只是,胡佩兰这时候却分明听到自己对自己说,“不可能,田振辉不是这样的人。”
胡佩兰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田振辉,是怀疑,是信任,是茫然无措,还是痛苦挣扎,大概这时的她最希望的是从田振辉口中说出“我是无辜的”这五个吧。
“我是无辜的。”田振辉仿佛看穿了胡佩兰的心思一般,毫无征兆的说出了她所希望的那句话,之前一秒钟他还给胡佩兰提出了自己最大的嫌疑,后一秒种,就立刻说出这几个字。
田振辉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在胡佩兰眼中看起来竟忽然变得有些沧桑,她分明听出田振辉语气中的无奈。
接着,田振辉伸出了双手,合并到一起伸到了胡佩兰面前,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把我拷回警局吧。”
这一个场景,竟然和田振辉带着雪姑来到医院的那天晚上惊人的相似,那时的胡佩兰没有拷走田振辉,一是那时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她在等待田振辉自己露出马脚,二是那时她在内心深处也希望着田振辉是一个无辜的真正善良的人。
而此时此刻,胡佩兰又要重新做一遍抉择,只是现在她明白,无论她做出怎么样的选择,田振辉到最后在法律上都会是无罪的,而胡佩兰现在要做的,是她内心里的抉择,这与她的工作与她的警察身份无关,她要选择的,是是否要相信田振辉的一面之词。
胡佩兰和田振辉的视线再一次相聚,他们两人彼此凝望着对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