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却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您也知道,楼下的沈先生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你这酒店、舞厅,还想不想开了?”
“梧州的督军府,想来也管不到清远来吧!”他轻笑一声。
“陈老板可能不知道,任允恺副司令正在梧州沈公馆里住着呢!听说您店里的税钱,是要交过去的……”
陈老板没有回答,贴着海报看了许久,终于转过身,谄媚的笑着,“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白小姐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白木才道:“最好是,一句话不得掺假。”
又回到二楼大堂,沈楚桌前的一盏绿茶已经饮尽,他懒懒的靠着沙发背,微微眯了眼,道:“陈老板可是想起来了?”
陈老板乖觉的走到他身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年纪大了,可是有些糊涂了,沈先生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记起来就好,陈老板请坐,这么客气做什么?”
陈老板心里直叫苦,怎么就遇上这样两个小魔王,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得吐出来,他难道想这样客气嘛?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仍然叫来了服务生,亲自拿水壶给沈楚添了茶,又给白木倒上一杯,这才放下水壶坐下了。
故事不是很长,可听完也已近午夜,沈楚累了许久,这时早已哈欠连天,直嚷着累了。
二人便各自回房睡了,第二天一大清早,便收拾了行装往梧州去了。
到梧州时已近傍晚,白木在城门外折了榕树的一颗叶子,化了法术,凝成蝶信送往白云观去了,告诉那边,自己有点事儿需要查清楚,晚些日子再回去。
忙完这件事她便跟在沈楚的身后,缓缓走向城门。
城门底下却遇见个熟人,在知道了昨天的一番故事以后,白木和沈楚不禁对视一眼,微微笑了。
沈楚伸出手去,捶了那人肩膀,道:“允恺兄,这么辛苦?”
任允恺却是眯了眼睛望着他,半晌,才沉声道:“沈兄去了哪里,怎么从城外回来?”
沈楚挑了眼睛,轻笑道:“清远。”
只见任允恺微微晃了身形,垂了眼帘,竟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