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闭了眼,缓缓睁开,望着他的眸中是愤恨和决绝:“沈楚意图下毒谋害我。”
沈润生重重的跌回椅子里,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他怔怔道:“他为什么?”
白木看着他,一眨不眨:“是啊,为什么呢?我与六少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希望督军能将他叫过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沈润生疲倦的按着太阳穴,良久,才放下手,叫了门口的侍从官进来,低沉道:“老六在家吗?去叫他过来。”
白木又拦住了侍从官叫他等等,道:“还请督军将易小姐、曾先生和三少奶奶都聚过来,当时劳他们费心了,如今我要当着这些人的面,和沈楚算算清楚。”
沈润生又拿起茶壶,狠狠的嘬了一口,“听见没,去办吧!”
侍从官得了指令便退下了。
沈润生又道:“白小姐,请坐。”
白木在沙发上坐了。摆弄着瓶子里的插花,不多时,沈润生也拿着紫砂壶坐在她的对面,问道:“这事先放放,倒是我托白小姐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木道:“正如您所料。”
“那么,白小姐要怎么办?”
“不是我要怎么办,而是您要怎么办?”
她的眼睛里流光闪闪,沈润生沉吟片刻,道:“她如果不是什么坏东西,还请白小姐手下留情,留她一条小命,”
“对不住督军,她,我必须要收。”她顿了顿,又道,“只有一个问题,她若是被我收走了,您可能,也就时日无多了。”
沈润生眼神闪烁:“必须要收吗?”
“她与别的不同,我实在也是有非收不可的理由。”
他将茶壶放在桌上,想了想道:“你说的,我知道,如果不是她,我沈润生早在二月里就驾鹤西去了,她长的太像,真的太像。”
“您可知道,她续了您的命,是另有所图。”
“凭她这张脸,已足够了。”
“督军,我告诉过您,她和大夫人没有相像的,您看到的,不过是幻术。”
突然胸中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到脑仁里面,疼的白木不禁捂住了脑袋,手脚也突然发麻,使不上力气,面色骤然变得苍白。
沈润生连忙道:“白小姐,怎么了?”
白木强忍住喉中的不适,喑哑道:“怕是余毒未清,发作了。”
“这,请大夫来如何?”
白木抓住他的手臂,无力的垂着:“这毒,普通的大夫没有办法……”
却有人轻声叩了门,屋里两个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去,紧紧的盯着木门,门外的人语调温婉,柔媚矜持:“督军,我进来了。”
听到易玶的声音,白木松开了手,放在唇边,冲沈润生摇了摇头。
她推开了木门,逆在阳光里,映出脸上浅浅的汗毛,笑容甜蜜,似是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白小姐也在?”又偏着头娇嗔,“刚才怎么不说?”
沈润生淡淡道:“她也是才来。”
但易玶心思机巧,掩了门走到督军旁边也坐下了,才望着白木道:“白小姐的脸色怪吓人的,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白木斜靠在沙发上,微微抬了眼:“一些小病,劳易小姐关心。”
易玶从茶几上拿了茶杯塞于白木的手中,“喝些热水,总是会舒服些的。”她又问道,“刚用罢晚饭,这么急的喊我过来做什么?”
“白小姐前日在东园里中了毒,这样的事情我居然现在才知道,咱们还没调动警力,人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