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几人又找了个戏院,进去听了一会曲,正是黄梅戏中的《女驸马》中的一段。
“在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三个人都不是耐得住性子听曲的人,所以都听了一会儿就打算出去,找点别的乐子,这几人里表现最明显的就是顾化。
“哎呀,哎呀,本公子不想再听了,这哼哼唧唧的有什么好听的,要说女中豪杰什么的,还不如现场直接看风姑娘了。”顾化大大咧咧,只是在这个戏院,还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风行有些无奈的扶额,说“敢问南阳大世子,能不能不叫我为风姑娘?”
“为何?”顾化不解。
“这会让本人有一种随风远去的画面感。”风行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在两年前,曾经为了哄自己的弟弟,对他说过“风姑娘来了就将你吹跑了。”
好吧,这实在不能称之为是哄弟弟,只能说是吓吓,结果小小的弟弟睁着懵懂的眼神看着她,问“很多人都叫姐姐为风姑娘啊……”
……
从戏院出来,顾化还不由得一直嘟囔着“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三人又沿着河边的杨柳堤岸走了一会,碰到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这三人,一人红衣,妖艳风流。一人绛紫衣,高贵俊美。唯一的女子,一身白衣,超然物外。
“咦,那,行你什么离开潍城啊?”顾化消停了一会,又开始找起了话茬,现在的话题又回到了之前顾化和风行终止的地方。
不让顾化叫风姑娘之后,顾化自觉的将两人的关系缩进了只叫了一个“行”字。
这时候,祁瑾的目光也看向了风行,随即又离开。
风行摸了摸鼻子,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傲娇的不行?
“如若不出意外,后日便会离开。”风行如是说。
其实原本风行并不打算离开的这么早,就像对祁瑾说的那样,可能是三两天离开,也可能是十天半月离开。
当时风行还是的主观思想还是向往着十天半月离开这一点的,这样可以在祁国好好的游历一番。
但是,在这一切的计划的基础上,并没有每天的同祁瑾出双入对的这一条。当有天,很多人都知道风国的大将军风行是个女儿家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认出来,风行就是当初同瑾王一同游玩之人。
有心之人,一定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那时候,于风行,于祁瑾都不是好事情。
两人虽是位高权重,却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没有想要从对方的口中窃取什么国家朝政之事的想法。
风行是觉得祁瑾这个人可以交下去,无关身份地位,只是像友人那般,更何况如今祁瑾对自己的照顾甚至可以说成是无微不至,有时候甚至能让风行产生点祁瑾对自己产生了一点其他的情愫的感觉。
不能说是风行怀疑这么多,实在是因为瑾王跟传说中的冷落无情差太多,以至于风行不这样想也难。
至于祁瑾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年为了在祁王面前刷存在感,没少被侮辱,再加上皇帝对他的明显不喜爱,让他越来越对这个帝王,甚至于这个父亲失望。再加上上次父王明显的偏帮泽王,他已经对这个皇室更加的没有好感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祁国子民,自我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