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那紫郇雕绘笔,能卖到一百五十灵石?”她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了!”掌柜脸一板,立刻就漫天吹嘘起他这根笔,直言这一百五十灵石还是亏了本了。
“掌柜的莫不是唬我们乡下来的小子吧,咱就是再没见识,也晓得所谓雕绘是个精细玩意儿。你瞧你这,不就是刻了几道渠嘛,连个形儿都没有,就这卖相,再好的笔也没人好意思拿出来用呀。”时眠啧啧两声,看向掌柜的那轻蔑眼神,瞬间就叫他火了。
“你这娃娃怎么说话呢?不懂行还乱说,符笔符笔,主要得看制符的本事,卖相怎么样都是次要!你这小子又不买,就莫要乱插嘴了。”掌柜摆摆手,直要把他们赶出去。
时眠眼一瞪,一脸的不服气:“你这掌柜,谁说我哥俩不买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怎么地?今日小子还非要买这根笔了!”
“那你买呀?你出得起灵石吗?”掌柜嗤笑,要不是顾忌着其他客人,他现在就要将这屁事多的穷酸小子赶出去。
“咱买是买,但不能盲买是不?一百五十灵石,掌柜的别欺负我们小子见识浅,就是我们乡下人,也晓得短背灵羊毛一定得毛色纯,那软硬度才一致,你瞧你这,还最顶级呢,明明就混了杂毛!”时眠上上下下端详着那根符笔,拼命找着错处。
掌柜霎时脸涨得通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什么杂毛笔?他将灵力附在眼睛上才能勉强看出那么一点异色,这也叫杂毛笔?小子分明就是在耍赖!
时眠还在喋喋不休:“还有呐,您这紫郇木取得,恐怕是边边角角上的碎料吧?瞧那笔身都是斜的,这也能增加成符率?普通写字都写不好吧。还有您那笔锋一看就不齐……”
方才乍一看还挺不错的符笔,被她这么一挑剔,瞬间就一无是处了。
时眠絮絮叨叨了半天,终于下了结论:“小子看呀,您这笔,八十灵石顶天了!”
“……”掌柜呆若木鸡,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大怒:“你这泼皮小子!尽说瞎话,我看你就是穷诈我!不卖你了不卖你了!穷鬼瞎碰瓷!”
“掌柜的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时眠牙尖嘴利:“您这笔根本不值一百五十灵石,小子给您指个合适价钱,就被骂穷鬼,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一吆喝,瞬间吸引了周围修士的视线,大家都好奇地看过来,方才那位肥客也放下自己手中看中的材料,走过来,他没忘记呢,他可是答应了这小子帮他把关。
掌柜一时间如芒在背,气得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你……臭小子你……”
“当咱们乡下人就是好骗呢,得了得了!”她心灰意冷地摆摆手:“小子就是有灵石也不送您这家了,总有价格公道的店子在,您就守着您这根宝贝笔,继续哄傻瓜吧!”
这话一出,可还得了?
周围修士顿时都怀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们中也有头次来买的外行,这掌柜能骗乡下人,如何不能骗本土的外行?懂行的熟客想的就多了,有听说过黑店在材料上做手脚,鱼目当成珍珠卖的情况,这家店莫非也是如此?
时眠颓着背,慢吞吞的往外走,还在自言自语:“唉……我们乡下人本来灵石就不多,省吃俭用拿出八十就已经对得起这根符笔了……这掌柜居然还漫天要价一百五十灵石,罢了罢了,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你给我回来!”掌柜的急了,一把抓住她就要将她拉回去。
杜朔眼神一厉,周身气势都是一沉,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旁边站的更近的肥客给抢先了。
“掌柜的,说话就说话呗,跟个小子动粗,这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