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梨回到了青桃峰。有两个人很高兴。
一个是扬天暴,他曾经受到过宇文梨的帮助,对这位师姐充满了敬仰。还有一位便是跟宇文梨有过一些过节的霍橙。
前者是真心希望再见到宇文梨,后者则是落井下石。
“不是天才弟子吗?怎么这么快就从碧蝉峰回来了?是不是修行进度太慢,被贬谪了?”
天壬一界的徐寒花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呀,何苦来哉地说这样的话?就算她被贬谪回来了,她的天资还是比你高。你要真想跟她较劲不如跟她比比看,看谁的修行进阶更快,背后说闲话那是市井之徒的做派。”
霍橙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徐寒花。
徐寒花是口直心快,但她本就年纪稍长,见识多一些,而且修行资质不差,平时对霍橙也有几分照应之情,所以霍橙不愿为了宇文梨而跟她发生争执。
宇文梨回来的时候是清晨,所有弟子都外出修行去了,她一人在房舍中落了个清静,至今还没见过任何人。
傍晚,房舍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鱼贯而入几个女道士,全都穿着天数门宽大的道袍。
宇文梨打坐结束,微笑着迎接进来的几人。
这几人都是宇文梨旧识,虽然脸上带笑,但看见宇文梨时的神情多少有些尴尬,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与宇文梨离开青桃峰时一味巴结的亲热劲头大不相同。宇文梨不以为意,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突然回来,一时的生分也是在所难免的。
宇文梨打量几人,见她们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于是也仅仅礼貌性地点点头便作罢了,没有继续起身。宇文梨留意到庄燕不在其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一早,屋中的几个女道士纷纷早起,开始在床上打坐。半个时辰后,又各自出门。
宇文梨知道青桃峰上的作息与碧蝉峰不同,这里的年轻弟子都在教习的统一指导下修炼,彼此竞争激烈,非得用功不辍方能力压同侪。
“照理说我也该跟他们一同修炼才是。可是怎么至今也没有一个道士来问候我一声,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宇文梨心中狐疑,对自己归来后众人的冷漠感到不解,但她还是收拾了一下装束,背着桃木剑出了门。
宇文梨对青桃峰的规矩不了解,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巡视的教习道士,练气五层的女道士莫悦以及她的同伴,同样是练气五层的女道士丘彤。
“那边的弟子,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到讲习堂听课?你背上背的是什么玩意儿?”
宇文梨闻言立刻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道门大礼:“两位教习师姐安好,贫道刚从碧蝉峰过来,不懂规矩,还望两位师姐指点。”
“从碧蝉峰过来的?”女道士莫悦皱起眉头:“胡说什么?这里是青桃峰,怎么会有弟子从碧蝉峰过来?你是哪一年入的道门?”
“弟子是月前新近入门的。”
“月前新近入门的?”丘彤忍不住笑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就敢口出狂言?碧蝉峰是什么地方?刚入门的弟子能去碧蝉峰的,那都是天才,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青桃峰上的教习道士都是不断轮换的,眼前的两个女道士显然也是刚到青桃峰,所以不认得宇文梨。
宇文梨不愿生事,面对两位前辈道士的咄咄逼人只是微微一笑:“弟子的确不是天才,所以从碧蝉峰回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跃过来一个道士。“两位师妹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长着马脸的丘彤回道:“花师兄你来得正好,这个女弟子已经迟了听讲,却还在这里狡辩,说她自己是从碧蝉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