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启还气得很,又奚落道:“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得的妖怪了?那只小莺妖也不过是奉了那只老莺妖的命令去接近的你!你道她如何知道去除这印记的法子的?那都是从本王这里学去的!”
华灵采口里还在淌着血沫,却大声地反驳:“那又如何?我跟他之间的信任岂是你这种可怜人能够明白的?风紫凝不仅跟别人生下了我,还在临死前让我顶替她,可见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也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她后面的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因为熙恒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玉启拿着他那把长剑已追着熙恒猛砍了一气,熙恒一直只是格挡没有还手。
这时候熙恒捂住了华灵采的嘴巴,就随即对玉启说道:“你再出手,我可就不管了!”言下之意是要放任玉启砍过来,不再管华灵采的死活。
玉启到底不能立即杀死了华灵采,只好沉着脸收回了剑。
这一番祸事终究也只是个小插曲。很快,玉启又着手去除那道印记了。
玉启施展的法子远比黄英族里老祖宗给的那法子简便得多,因而费时也较少。
约莫花了小半天的功夫,玉启就解除了两人之间的契约。
玉启一停止了动作,熙恒就抱着华灵采起了身,然后就一下子闪身没了踪影。
“熙恒!”玉启气得震碎了他面前的桌椅。
……
玉启独自气闷了一会儿,就听隐卫告知华灵笙又过来了。他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回身进了屋内,顺便还甩上了门。
于是,华灵笙进来的时候,就吃了闭门羹。
她察知到这里的空气中明显有灵力波动的痕迹,就对迎她进来的贝罗道:“宫主又忽然动怒了?”
贝罗微微耷拉着眼皮回答:“这个……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
华灵笙抚了抚滚圆的肚皮,微显嗔怒:“这都不知,宫主要你这样的属下又有何用处?!”
贝罗淡淡地应了声:“是。”
华灵笙瞪了他一眼,就只手撑着腰,只手扶着肚子紧走几步上了台阶,隔着门板唤道:“宫主大人,笙儿来看你了。”
她唤了两声都未有回应,正准备推门,门却忽然大开,啪嗒一声吓了她一跳。她拍拍心口,又一脸紧张地拿手捂着肚子,“肚子,肚子又……好痛,痛……”
贝罗掀起眼皮看了玉启一眼,见对方毫无所动,就静立在华灵笙后面,等她叫了一会儿才走至跟前问询:“笙姑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华灵笙忽然就坐倒在地上,颤声道:“我,我流血了……”
地面上已染上了点点血色。当然,妖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在未见这血色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她又流血了。
她流血的事也不是头一回,这才四个月的孕期,她已然流过两次血。加上这一次,那就是三次,俗话说事不过三,她这时候又在故技重施,不说宫主大人,就连他这个属下都觉得不胜其烦了。
贝罗仍然对玉启请示道:“笙姑娘又流血了,宫主大人还是过来看看吧?”
玉启对着华灵笙惨白的小脸看了看,才招招手道:“自己过来。”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流血了呢。
但他又怎会真的在意?又不是他的种。
华灵笙颤巍巍起身行到他跟前,哽咽着:“宫主大人为何要独独冷落了笙儿?笙儿怀着您的骨肉,您却一点儿都不疼它,这一回它终于要没了……”
“你在拿它威胁本宫主?”玉启抬起她的下巴,猛地把她拖到跟前,“你对本宫主可是真心?”
“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