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让华光慈替她收集了这整个遥北宗所有弟子门人的名字。丹岛在这整个遥北宗都是香饽饽,因而华光慈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就将名单拿到了华灵采面前。
然后,华灵采就不无意外地发现,那位叫周化的,并非别个……正是那位灵尊。
华灵采正斟酌着是当面把东西交给灵尊的好,还是寻个人转交的好,忽然就听到华光慈来告知说细雨君的人来寻她了。
华光慈才把话说完,那外边就传来了韩画与林焕泉的声音。
“细雨君可有说具体何时得空来敲定此事?”林焕泉道。
“这个……他倒没明说。”韩画说得很像是那么回事,语气温和而又有几分已然尽力却不能相帮的遗憾,“总之,这次的比赛各项名目花销我们会包揽七成,林宗主方才与我说的那些,我都记得。但你知道我们这次能给出这个价,已是极限。早先我还与他说遥北宗在炼器一途如何如何,可他早有主意,丝毫也不肯改变,还对我说若是遥北宗觉得这样委屈了自己,大可不必与他合作……唉,我这里也很难办。”
韩画说完,人已到了门口处。
林焕泉也没再说什么合作的事了,改而对传完了话候在门口的华光慈道:“你姐姐呢?这一位就是我先前让你师兄过来告知过你的,叫的韩公子,细雨君跟前的许多事都是由他代理的。”
华光慈与韩画互问了礼数,便引着他往内走,“家姐新近受了伤尚未痊愈,听闻先生来,特地让我把她从床上挪至了榻上,说是也勉强不失了礼数。”
韩画眉头当即皱的老高,“怎会忽然受了伤?”又转脸对林焕泉道:“夫人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挪坐在小厅的华灵采听着那“夫人”二字,面上顿时一黑。这个韩画还真是敢说,看来那寒池水还没让他清醒些。
林焕泉对于韩画的责问也很是不明白。他问:“夫人……哪个夫人?”
“我来见的谁?”韩画沉着脸面,声音益发清寒,“说的自然就是我们细雨君新近才娶进门的那位。”顿了顿,才又具体告知道:“也就是这位华公子的姐姐。”
这下连华光慈都成了懵逼脸了。“我姐姐嫁人了,我怎不知?”
林焕泉沉默不语。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他还需再消化消化。
韩画见华光慈愣在前面挡着他的去路,便又催促道:“这时候发什么愣?且让我看看夫人的伤先。”
“……哦。”华光慈挪动了两步,忽又清醒过来一般,身形一闪,直接就到了华灵采跟前,“姐姐,你——嫁人了?”他还是不相信,或者说是不肯接受华灵采真的有可能跟他生分至此。
“不是你想的那样。”华灵采只能如此安慰他。她随即看了一眼随在华光慈身后的韩画,却听他又继续引发相像道:“夫人外出散心,细雨君多有担心,这才遣了我来随行照应,没想到竟还是晚到了一步,叫夫人平白受了苦处。”说着,已九十度鞠躬对着她,又道:“恳请夫人让韩某看一看伤势。”
华灵采特地让他多站了一会儿,才把手腕伸出来,配合道:“倒还要不了命,乐聪有给我留了救命的丹药,我吃了两颗,已经好很了些。”
韩画探看了一番,回应道:“确实是在慢慢痊愈了。乐聪少爷自身就是丹临阁之主,他手里的丹药自然都是不错的。我这里有细雨君让转交于夫人的一件玩物,夫人需要静养,这件东西也正好用得上。”
说着,手掌一番,便有只猫儿出现在他掌面上。
这猫儿浑身雪白,正好也就韩画掌面大小,一双眼睛蓝湛湛的,倒是又大又圆。它四只毛茸茸的小腿上各拴着一只小铃铛,伸个懒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