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疼。”她温声地答。
又是一个意外。
陈绍祁低头看了一眼枕在他肩膀上的女人。
“你今晚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什么叫不按常理出牌?”
“就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我平时什么样子?”
“你不知道你自己平时什么样子?”
“不知道。”她的声音像兑了水的酒,淡而无味。
陈绍祁突然意识到,这一问一答的模式,是她和他抬杠的方式,现在的南姣,多像是一个找不到出口而耍脾气的小孩子。
他笑了,趁她不备,长臂一勾,将她揽进怀里,低头找到她的唇,准确无误地吻住。
唇瓣相贴的瞬间,南姣就像被拉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改刚才不温不火的状态,条件反射似的用力将他推开了。
陈绍祁不恼仍笑:“对,你平时就这样。”
南姣瞪着他,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除了明亮,还情绪分明。
他抬手抚着她的发心,像逗小狗:“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你吻的还少?”
“这样蜻蜓点水的不叫吻,我说的,是深吻。”
南姣佛开他的手:“陈绍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我,好玩吗?”
“我说了我不是撩你,我是追你。”
这是他第二次说要追她,区别于上一次的郑重,这一次显得稍为轻松,但听来,同样让人心头一动。
“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吃饱了撑的追你?”
他的回答很坚定,可南姣的眼神却暗了下去,暗到最后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光点。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我的过去吗?你想过和我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吗?”她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呜咽,叫人心疼。
陈绍祁伸手将她抱住,她又变乖了,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能感觉她的无力。
“我无所谓。”陈绍祁说。
他的喜欢不念过往,不畏将来,只要她的现在。
南姣沉默了很久。
头顶星空浩瀚,天光盛大,可她的眼底仍然一片黯淡。
“无所谓,就是不想负责任。”
陈绍祁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南姣,你非要我现在拿着戒指向你跪下你才会相信我?”
南姣站起来,摇摇头:“不,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了解你的过去。”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陈绍祁站起来,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的世界里,要想女人死心塌地,原本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正如书上所说,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浮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左右都逃不出这样两个规律,他从未失过手。
可南姣,他始终看不透她是哪种女人。
她很难追,因为很难,才更让人想追。
“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就去百度啊。”他对着她的背影喊。
南姣头也没回。
?
隔日,陈绍祁又是一早出门。
今天的戏要在堤坝上拍,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陈绍祁拎了把折叠椅坐在堤坝口,看着远方海平面上初升的朝阳。
王佩珊从车里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陈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