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手边的茶杯“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阿宴吓得捂住了心口,“政……政哥……”
王政眼里露出了凶光。
“把这个坏我好事的妖女去做了。”
“做了?”阿宴一惊,“政哥,这闹出人命来,不太好吧!”
“她不死咱俩就得饿死!”王政狠狠地踢了一脚还在漏风的窗户,“你还想过这种穷逼日子,老子可受够了!”
阿宴哆哆嗦嗦地想了一会儿。
“那……那我们要怎么做?”
王政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儿,眼珠子一转,将阿宴的耳朵拎起来。
“绑了丢到海里去,反正,她本该就是个早已死在海里的人。”
?
南姣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夜景。
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
从刚才她说了自己想回去拍戏之后,他就一直沉默着。
这算什么?他无声的拒绝吗?
到了家,停了车,南姣先下了车,陈绍祁随后下来,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我等下给你收拾个房间。”她说。
陈绍祁点了点头,没有异议。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总是睡她那里这样并不合适。
南姣从柜子里拿了之前早已清洗好的床单被套,进了陈绍祁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
陈绍祁还坐在大厅里。
今夜云层很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大厅里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儿,有风吹进来,那串挂在窗口的干花随风摇曳着,很美。
陈绍祁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花是红玫瑰,他猜,是他送给她的那束。
没想到,她以这样的方式,定格了花的生命。
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女人,一直都是。所以,她突然提出想要回去拍戏,他也不该觉得意外的。
只是,他觉得有点舍不得。
陈绍祁掏了一支烟。
烟是今天买的,买了之后,他一支都没有抽过。这支,也不打算点。她让他少抽点,但她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打算为她戒烟了。之前说要买烟,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云层偶尔被拨开,露出几许清光。
窗子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陈绍祁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俯身去关窗。
干花在风里飘来飘去,他无意嗅到,很神奇的是,干花仍然有花香。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陈绍祁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原本的灯泡坏了,此时的灯是新换的,灯光不像之前那样苍白,这次,是橘色的。
橘色比白色看起来更有温度,更能温暖人心。
南姣正要把棉被塞进被套里,一个人有些费劲。她见陈绍祁进来,招了招手说:“过来,帮忙搭把手。”
陈绍祁走到了她的面前。
南姣把手里的两个被角递给他。
“干什么?”
“拿着啊。”她直接塞到他手里,“你就这样捏着,不要动就行了。”
她说完,爬上了床,半跪在床单上,将棉被的另外两个角也塞进了被套里。
“握着别动喔。”她又提醒了一声。
陈绍祁点头。
南姣调整了一下姿势,与他面对面,开始用力的抖动被面。柔软的被子像是翻滚的浪花,在他们之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