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欢,自然不会再来歪缠她,说不得,等不到杭州之行结束,他们就一拍两散了。
可莫名其妙的,好似整个人都不对劲儿,胸口里酸酸涨涨的憋闷着,整个人好似骤然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又不知是不是晚上多喝了几口鱼汤,这会儿胃里也难受起来,一个劲儿的想吐。
掌珠按住胸口,强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可辅一喝下去,就哇的吐了出来,地毯上满是狼藉,睡袍也污了,胃里火烧火燎的灼着人,难受的坐立难安,只能跪在地上,手握成拳抵住生疼的胃部,伏低了身子半趴着,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门外传来傅竟行上楼的声音,随即就是他‘笃笃’的叩门声,掌珠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理他,没有回应。
傅竟行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干脆直接扭开门锁想要进去,可却并未如往常那样扭得动,很明显的是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掌珠,开门……”
他蹙了蹙眉,直接扬声开口唤她,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的安谧,似乎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存在。
叩门的声音又急促了几分,室内却仍是一片安静。
傅竟行转身唤了顾恒和周山:“把门砸开。”
掌珠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知为何,一颗心像是交九时铺满了霜雪的地面一般,千里万里都是寒凉。
那一丁点浅薄的疼爱和纵容,仿似飘渺的烟雾,倏忽儿就散尽了。
终究是她太傻。
她撑着站起身,小腹里坠坠的疼痛一阵一阵,像是有冰块淤积在体内终年都不会化开一样的冷。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去,走到门边,在外面的人预备砸开门锁的时候,她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那一道白色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晦暗的光线里时,傅竟行听得自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顾恒和周山见状,赶紧低了头下楼避开了。
掌珠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和烟草味道,不知为何,平日里并不觉得这气味讨厌,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喜欢,可这一会儿,却是要她生出作呕的感觉来。
“睡了?”
傅竟行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伸手想要把她揽入怀中,掌珠却觉得那想吐的感觉越发强烈,她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弯腰又吐了一地。
“怎么了珠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竟行顾不得她吐的昏天暗地味道难闻,也顾不得她会把自己身上弄脏,一步迈过去,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给她拍着后背。
掌珠吐的肚子里全都空了,胆汁几乎也要吐出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想往地上栽,却仍是固执的又把他的手推开,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嫌恶的味道:“你别碰我……”
“珠儿,你病成这样不许逞强!”
傅竟行蹙了一双深浓的眉毛,虽疑惑她为什么忽然变了态度,却更多的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倒了温水送到她嘴边:“喝点水。”
掌珠却抬起手直接把水杯打翻了:“你出去。”
她难受的很,看到他更是难受,烦躁。
温热的水洒了一床,他的衬衫也湿透了一大片,傅竟行被她这忽然的举止弄的怒火瞬间窜了出来,但看着她一脸病容,苍白憔悴的样子,到底还是连斥责都舍不得。
强压了怒火,重又拿了温热的毛巾,过来给她擦拭嘴角的污痕,却不料掌珠干脆闭着眼转过脸去:“你别碰我,傅竟行,你脏!”
“聂掌珠!”
傅竟行手中的毛巾忽然被他狠狠掼在地上,他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