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的自行车!”她叫起来。
“对,我知道。”曾悦希把自行车推过来,“刚才我正好出来,看一男的要把车推走。要不是之前在里头看见一人像你,我也不注意这车。我记得你车把上有两个小海豚的挂件。我就问这车是你的吗?他说了句是我的,骑上就跑。”
“然后你给追回来了?”欧阳灿问。
“自行车追回来了,人跑了。不过附近监控很多。派出所又近,等会儿去报个案。”曾悦希说。
欧阳灿笑着,点头道:“谢谢你。偿”
“不客气。”曾悦希擦了擦汗,也笑。
她走过去,扶着自行车撄。
车把上那两只小海豚绒球正在晃荡,十分可爱。
她看了看,车子完好无损,曾悦希看起来也毫发无伤,除了额头上沁了汗,稍稍有点气喘。
“你和我,一个警察,一个检察官,去派出所报案,也够可乐的。”欧阳灿笑道。
“可乐?可怜吧!”曾悦希无奈地说。
“是有点儿……可怜也好,可乐也好,怎么也得去一趟。你是开车来的吗?”欧阳灿问。
曾悦希指了指前面那条小巷,说:“车停那儿了。每次来,停车位都要找很久。我看我也可以考虑骑自行车。”
“还敢?”欧阳灿推起自行车。
曾悦希空着手,看看她,很自然地把车子接过去。
两人在窄窄的人行道上并肩走着,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欧阳灿看到前面路口的印着卡通警察形象标识的蓝白灯箱,知道派出所就近在咫尺了,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最近最经常接触的大概就是派出所了。不知道这算什么……难道天上有什么星星在逆行吗?”
见曾悦希看起来有点儿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笑着解释:“以前实验室有位女同事非常擅长这个。如果哪天特别不顺利,她会说来抽张塔罗吧,或者来,我给你看看星盘。”
“简言之,这是西洋算命法。”曾悦希说。
“她说这可以当一个正向的心理暗示。”
“怎么说?”
“天上星星那么多,总有一个可背锅。”
曾悦希想了想,无声地笑了。“有意思。”
“走啦。”欧阳灿一歪头,往派出所大门走去。
这是间位于老城小巷里的派出所,门前狭窄的连车都停不了,并排摆着的片警执勤用的摩托车和自行车,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曾悦希拎着欧阳灿那辆自行车和她一起进了派出所门,就被一中年女警察喝了一嗓子,说:“我们这儿就够挤的了,自行车锁外面得了。”
欧阳灿说:“我们还就是因为这自行车来的呢。”
那女警察诧异地看看他们,过来问明白情况,皱了眉看他们一会儿,见他们一定是要坚持报警备案的,便让他们到一边去,交代给一个年轻的女警给他们做笔录。
那年轻女警只是个小警员,看着文文静静的,应该还在实习期。欧阳灿知道对他们这种没遭到实际损失的报案人来说,通常大多数警察都会觉得他们这是大惊小怪,不会太认真对待。但这位小女警和和气气地跟他们说着话,仔细做着记录,让人觉得心平气和。
轮到曾悦希,小女警声音更轻了。曾悦希有时不得不请她重复一遍问题,可他们谁都没有不耐烦……
欧阳灿站起来走到一边去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但电话没接通。她只好拨打了座机,这回通了,却是夏至安接的。
“伯母让我接的。她这会儿不方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