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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安行动更快,欧阳灿还没系上安全带,就见他车就已经呼啸而去。
“车性能真好。”曾悦希微笑道,从从容容移车跟上。
“大晚上的车开得这么快。”欧阳灿低声咕哝着。
曾悦希看看前方,道:“遇到这样的事应该心情很糟糕的。”
“相当糟糕。”欧阳灿点头道。
“看得出来。”曾悦希道。
“我以为你会去看一下司马默。”欧阳灿道。
曾悦希静默片刻,说:“嗯。我本来想见见的。不过听说他这会儿任何人都不见,我就免了多此一举吧。我想这个时候或者他也不想见外人。”
欧阳灿轻轻点了点头,说:“应该也挂了彩。”
“夏老师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也会跟人动手。”曾悦希道。
“那得看什么情况吧!要是你看见当时田藻那样子,会忍住不管?再说,我之前已经把他打下马了啊,他来收尾当然占便宜。”欧阳灿不服气地说。
曾悦希笑起来,说:“好吧,好吧……信你。”
“这还差不多。”欧阳灿说。
她低了下头,看到脚上的鞋子——这么精美的一双鞋,奔波一晚上,优雅地去过繁华的地方,也很不计较地踏上充满“贼气”的地方,不免沾了些灰尘,有些失色……还有身上这件裙子。
“我没想到司马会变成这样。以前只是觉得偶尔他的性情有点暴躁而已,基本上没有见过他跟谁起冲突。其实,”曾悦希摇了摇头,“我的印象里他小时候算很滑头、偶尔会显得很‘软蛋’。”
“有些男人啊,在强者面前是‘软蛋’,对着弱者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欧阳灿说。
“田藻伤怎样?”曾悦希问。
欧阳灿想了想,还是坦白说:“反正够让他进去呆一年半载的。”
曾悦希也就明白伤到什么程度了,沉吟片刻,道:“虽然说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你们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他把车子停了下来,车厢里寂静无声。
欧阳灿说:“我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田藻是我朋友,即便不是,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是提醒你一下。”曾悦希伸手拍拍她后脑勺,说。“下车吧,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我自己走进去就行。”欧阳灿说。
“走吧。”曾悦希说着下了车。
欧阳灿没等他过来开门,自己下来了。
两人走进小巷,没走几步,听见有说话声。声音在巷口听起来挺轻的,欧阳灿却立即分辨出来那是父亲和夏至安。她眯眼看了看,恰好这时有人拍了下手掌,大门口的灯亮了起来,果然夏至安和父亲正站在大门口,胖胖本来老老实实地蹲在台阶上,这时候应该是听见了声响,往这边瞅了一眼,便飞奔过来……欧阳灿走到之前出事的位置,还想看一下现场,不料胖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非常热情地跳起来把爪子搭在她肩膀上。
“哎呀,这也太热情了……乖啦乖啦,下来。”欧阳灿试图摆脱胖胖,左躲右闪。
曾悦希站在她身边,看着这只大金毛微笑。
胖胖转脸却冲他叫了两声,他伸手摸摸它的头,跟欧阳灿说:“快点回家吧,伯父在等。”
此时欧阳勋和夏至安在家门口,都望着这边。
欧阳灿扯住胖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和曾悦希走过来,听曾悦希和父亲很客气地说着话,一个邀请他进去坐一会儿,一个就忙说时间太晚了实在不能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