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看她站在门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想来不管自己有没有空,这几句话她都一定要说的了,于是把车匙和包给了田藻,说:“夏至安的车,你认识的。|”
田藻狐疑地看着她和面色不善的郑懿,忍不住走之前说了句“你当心点儿”。
她这句话声音稍稍有点高,郑懿马上眉头就锁了起来,欧阳灿心里一笑,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你上车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我走了。”田藻说着走开,犹自不放心似的几步一回头。
欧阳灿站在郑懿面前,说:“梁伯母,您有话就说吧。”
“你最近和嘉维联系挺多的?”郑懿说着,见大门口这里人来人往,很是嘈杂,往旁边走了走,也示意欧阳灿跟着过来。
欧阳灿走过来,说:“梁伯母有话直说吧。”
郑懿看着欧阳灿,说:“我想你应该对我要跟你谈什么心里有数的。”
欧阳灿笑笑,说:“我不太明白梁伯母的意思,请您指教。”
郑懿看她这满不在乎而又无所畏惧的态度,顿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可欧阳灿又没有不礼貌的言语,她没有理由冲人家发火,只得克制着说:“我以前就不同意你和嘉维交往,这你很清楚。既然你们已经分了手,又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就没必要再联系了。嘉维现在很好,马上就要结婚,你不要打扰他。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好。我看你也不是没有人追求,也不愁有条件不错的对象交往。你想想,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女朋友跟前男友还牵涉不清,是不是?我话可能不中听。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你还坚持跟嘉维来往,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客客气气讲话了。”
欧阳灿等她把话说完,又笑了笑,才说:“梁伯母,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吧。”郑懿抱着手臂,整理了下跨在臂上的包。
欧阳灿看了眼那极力夸耀着身份财富的包,说:“我还照旧称呼您一声梁伯母,并不是觉得您有多值得我尊重。就冲您先前对我做的那些事、给我的那些羞辱,我怎么也不会愿意再见您、多跟您说一句话的。但是无论如何嘉维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我不觉得作为成年人,他跟谁结婚、跟谁交往,还得由别人决定。您的要求很过分,我不能答应。”
“你还想跟他复合是怎么着?你知不知道”
“梁伯母,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嘉维现在很好,我也有我的生活。我无意再进入你们的家庭生活,这是万分确定的。以后还请梁伯母不要动不动就把我拉过来教训。嘉维是您的儿子要保护,我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不是谁想怎么修理随时就可以的。”欧阳灿很平和地说。
郑懿那对眼睛里仍然有着严厉的目光,可是她并不怕。
“梁伯母,如果您没有别的话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失陪。”欧阳灿说。
“你等等。”郑懿说。
欧阳灿脚步一停,看着她。
郑懿盯着她,沉吟片刻,却又冷笑了下,说:“你还是那样,平时不怎么说话,到时候就牙尖嘴利的。你没那个意思跟嘉维复合,我谢天谢地,谢谢你。你呀,也别太得了意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的事不劳梁伯母费心了。再见。”欧阳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懿看着她的背影,又冷笑了下,眉头仍是皱了起来
欧阳灿也不管郑懿到底如何,从住院部大楼下台阶往停车处走,一路只觉得脚踩下去格外用力,恨不得把地面踩出几个脚印来似的。
田藻在车子里探头往外看,见她走来了长出一口气,忙给她开了车门,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