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清楚自己要什么啊,关键是在这件事上,他为山泉做什么了?争取过什么吗?”田藻皱眉。
欧阳灿甩了下手中的笔,“你怎么知道他没做什么?”
“如果做了,保护好她,怎么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田藻脸都红了。
“你们两个等一下。”夏至安轻声说。他看看低着头、面色沉静的欧阳灿,“咱们现在说的所有的都是在假设的前提下。事实是怎么样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对不对?”
“对不起,我有点儿消化不了这些。”田藻说。
夏至安说:“那咱们到此为止好了。”
“好。”田藻马上答应。
欧阳灿只点了点头,但没有出声。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田藻看看时间,说:“我该回去了……”
这时候灿妈在走廊里喊了欧阳灿一声,说:“那你们仨还聊天儿呢?我们先休息了,不管你们了哦。”
“知道啦。晚安,妈妈。”欧阳灿说。
“晚安,伯母。等下我们也走了。”夏至安起身跟灿妈道。
灿妈挥了挥手,笑着走开了。
夏至安看看表,轻轻“哟”了一声,说:“都这会儿了,真该走了。”
欧阳灿仰头看看他,又看向田藻,问:“你回哪里?不然就住下吧?”
“我回奶奶那儿,跟她说好了。最近我都跟她住,不回去她要念的。”田藻回身收拾了下提包。她听见欧阳灿嘱咐夏至安送她,忙说:“哎呀,不用的。又不同方向……我这就叫车,一会儿就好了。都这么晚了,大侠送了我再回家都什么时候了?你也太会使唤人了。”
欧阳灿微笑着看夏至安,说:“就是因为太晚了啊,你自己坐车也怪让人不放心的。”
“嗯,我送你。”夏至安说。
“你也太听话了……我跟你说,虽然小灿是我好朋友,我也得说句公道话,你现在就给她欺负,以后啊,不用想翻身了……老婆奴做定了。”田藻抽了抽鼻子。
夏至安眨了眨眼,看向欧阳灿,问:“要我做老婆奴吗?”
欧阳灿收拾着笔和本子,仔细地将用过的那一页撕下来叠好,顺口反问:“怎么,怕了呀?”
“只做老婆奴吗?”
“那还有什么奴给你做?”欧阳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至安还没回答,田藻嗤的一下笑出声来,说:“那可多了去了,比如女儿奴啊,儿子奴啊……什么什么的。”
“啊,我只想到女儿奴哎。”夏至安道。
欧阳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人,叠好了纸放进口袋里,才说:“十一点了,你们两个还不滚么?不滚我就踢你们出门了……话这么多。”
“滚了滚了。”田藻穿好外衣,拿起包来,准备出门。夏至安先走出去了,她看着前呼后拥的大小狗子,悄声跟欧阳灿说:“大侠真的很难得了……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说着说着控制不住情绪有点儿急了。本来这事儿就是我先惹起来的……”
“没什么的。我明白。这事儿哪是你惹起来的,其实也亏得你去打听一下。”欧阳灿说。
田藻看着她,忽然问:“哎,我说小灿,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啊?涉事的都已经死了。”欧阳灿低声道。
“也是……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呢,人都死了也别去细究了。我该走了……挺晚了你也早点儿睡。我到家给你发信息的。你别出来了!”田藻走到门口换好鞋,推了欧阳灿让她别出门了。
“我又不是送你。”欧阳灿说。
“哟,是我粗线条了。”田藻笑道。
也许是时间晚了,也许是因为欧阳灿和夏至安一起送田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