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眸倏然一瞪。
“你……这个,小妖精!”说着已是脸红了。
实则那“埋根首进”四字,赵翼解说得已然明白,乃是决计用兵之意……可是被那令狐九用在这个时候儿,这个气氛之下,那就全变了。
婉兮唧唧咕咕地乐,“奴才当真是不明白嘛。奴才可没有皇上的圣学渊博,也比不上赵翼的才思敏捷啊。”
皇帝又是笑,又是懊恼,嘴上已是说不出话来,索性身体力行。
这便抓过婉兮来,将她抵在棉被堆儿里,给她展现一回,什么叫做这会子的“埋根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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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清甜细喘,嘴上还不屈服,低低笑着更正,“……爷,是‘首进’,爷进多了!”
皇帝两耳畔便嗡地一声,别说这想念了三个月的身子,便只是被这令狐九小妖精这样的一句话,都说得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天啊,哪儿还像个就快五十的人了。
他咬牙低低嘶吼,“……乱解!这‘首进’才不是说唯有头儿能进,而是埋首向前之意——爷便得,一直向前,全身儿而入!”
婉兮已是偷笑的浑身都瘫软了,另外一面还得小心顾着肚子,这便悄然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迎纳。
这会子都叫她给逗得,皇上的变化益发明显,叫她都有些“害怕”了。
可惜,这会子才知道“害怕”,已是晚了。
皇帝都稳稳当当地全身而入,这才沙哑着道,“……此才为埋根。”
婉兮这会子自己的脸都大热起来。
她只得再小声嘀咕,“爷也乱解……李贤注:‘埋根,言不退’……才不是,才不是爷这个埋法儿!”
皇帝不由大笑。
这个令狐九,之前还说没看过还是的,这会子却能将明代李贤对的注信手拈来。
这一想,心下便喜爱更满。
皇帝嗓音自越发沙哑,凌空伏低了身子,小心地不压到婉兮的肚子,贴着她颈侧耳畔,细细厮磨道,“……你放心,爷没想退。”
一室的旖旎,应和这苏州二月初起的春.意,盈盈软软,酥酥痒痒,扰着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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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夜色阑珊,语琴等人回来见婉兮,便都瞧见了婉兮那面上的娇红甜软。
语琴轻轻啐了一声儿,“……这江南的春天,来得就是早。有朵花儿啊,本都结果了,结果却又着急地开了。”
颖嫔也笑。
婉兮不依了,上前去胳肢语琴,含着羞道,“好歹你们还有父兄可见,我一个人儿在行宫里有什么意趣呢?亏你们回来还要糗我~”
几人笑闹了一阵,语琴轻轻伸手抚住婉兮的肚子,“总归,你得小心些。”
婉兮红着脸认真点头,“我知道啦~”
婉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反倒觉着语琴神色之间,有些不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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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色晚了,语琴和颖嫔也不多留,这便告辞而去。
婉兮悄声叫过玉蕤来,“……你帮我去问问晴光,陆姐姐今儿可有事?”
玉蕤出去,夜色深沉了才回来,小心说,“是庆主子母家人闹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