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户口一起走。可是我父亲和我都知道那才是一条没有光明的路,我劝他改了主意留下来。可是他说,巴雅尔已经反了,他便是不走,朝廷也一定不会饶了他。”
“果然,不久后就传来巴雅尔被朝廷生擒,送到京师被处死的消息……他便反心更定。”
“便是我劝他,他都再听不进一个字去。我若再多说一个字,他甚至要举刀来劈我……后来,还是我跟他的孩子,上前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才叫我能脱逃而去。”
“可是我走了,我的孩子……却没能从他身边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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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下一跳,眼泪也不自主跟着流了下来。
男人争江山,可是受苦的却总是女人和孩子。
婉兮急忙擦眼泪,抬眸望住多常在,“……叫我猜猜,是男孩儿吧?年岁,或许也不超过十岁。”
多常在一怔,也急忙用手背抹掉眼泪,“囊囊是如何知晓?”
婉兮垂首,轻轻一笑,“拉旺啊。怪不得你一进宫来,就对拉旺那样好。若说只是因为你们都是出自博尔济吉特氏,都曾是喀尔喀部的人,也有些不完整。”
“这会子听你说了这个,这个案子就算破了。”
多常在长叹口气,“是。我那小儿子才五岁。他名字里,也有个‘多尔济’。”
婉兮轻轻摇摇多常在的手,“……都过去了。此时你已经在京师,在紫禁城里,再没人会伤害到你。”
唯一的遗憾,是那个孩子啊~
多常在努力地笑,“是,都过去了。只是我虽然怨他,如今回想起来,却也恨不起来。终究那二十年的夫妻,他对我一向都好。”
多常在抬起眼睛来凝望住婉兮,“所以说,无论以我现在的年岁,还是我心里还有他的影子在……我对皇上,也都并无争宠的心。只想着在宫里安安静静到老,能换得我的母家、族人安安稳稳在生活,有朝廷的保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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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婉兮对于多常在的为人,已是能放下心来。
婉兮看多常在又做了一会子的针线,这才缓缓问,“依你看,那书信和物件儿,能是谁放进你寝宫里的?”
多常在抬眸望过来,不由得一声冷笑,“还能是谁?那都是厄鲁特的物件儿和语言,这宫里唯有一个祥常在才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