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笑话儿,尽管看就是了,又掉不了一块肉去”。
只是回到自己的宫里,她回想起来,心下还是有些忍不住画魂儿罢了。
夜晚就寝,她悄悄儿将这话与永璇说了。永璇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或许不干岳父的事,是她们又在好奇咱们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还没有孩子吧。”
永璇这样一所,庆藻又是悲从中来,转过身儿去,用被角蒙住了脸,悄然落下泪来。
永璇也是自责,撑起身子扳住庆藻的肩头,柔声劝慰,“我自不准她们议论你去,明儿我就放出话去,是我不想生。因我这腿,我怕生出来的孩子再像我去,与我从前受一样儿的委屈去!”
庆藻心疼,忙翻身回来抱住了永璇。
“阿哥爷千万别这么说,我并不是难过这个。我的身子已是摔坏了,我心下早有了预备,便是她们想看我的笑话儿,我也都由得她们去罢了。总归这又不是我自己的错儿,总归苍天有眼,迟早会惩罚那个作恶的人去!”
庆藻将面颊依偎在永璇怀中,潸然泪下,“我啊,就是难受阿哥爷不肯听我的话,不肯再早早收了所儿里的官女子去。要不,阿哥爷这会子怕也已经有了子嗣了。”
永璇蹙眉,别开头去,“这些话便不必说了。若命中注定无子,那也是我的子孙福薄罢了。”
庆藻轻轻咬住嘴唇。
便是阿哥爷不肯直说,她又如何能不明白,阿哥爷不肯纳妾的缘故,就还是忘不了翠鬟呢?
可是那翠鬟却也是个烈性的女子,任凭她亲自去劝,竟都不肯屈就。
翠鬟越是这样,却也叫庆藻心下越是生出喜欢之意。由此更能证明翠鬟那姑娘,心乃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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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帝又在“奉三无私殿”,赐皇子诸王等宴。
便在这宴上,永璇也察觉到了诸王的目光有些不对。
他回想起昨晚庆藻所言,虽说心下有些准备,却直觉还是有哪儿不对劲。
——女人们有生就长舌的,愿意婆婆妈妈议论这些事儿的,可是眼前这些都是兄弟、叔伯、子侄,一帮大老爷们儿,也至于要嚼这个舌头去么?
可若不是因为此事,诸王们那般的眼神儿明里暗里向他瞟过来,又会是为了何事去?
涌现心下不安,宴会上也是食不甘味。
恰好见怡亲王弘晓起身离席,永璇便也急忙跟上去。
叔侄两人到了背人的地儿,永璇急忙给弘晓行礼,“怡王叔快救救侄儿。侄儿都快被今儿这宴会上的哑谜给折腾稀了。”
弘晓左右瞧瞧,轻声叹了口气,“在你与福晋成婚之前,曾与一个官女子有过私情?”
永璇心下咯噔一声儿。
这事儿怎么又宣扬起来了?
永璇虽想保护翠鬟,可是弘晓不是外人,这会子他若想弄明白前情后果便不能再瞒着弘晓。
永璇这便深施一礼,“不瞒王叔,侄儿确曾钟情一个官女子。倒不知王叔是听见什么话儿去了?”
弘晓叹了口气,“都说你即便已经成婚,却对那个官女子不肯忘情,这便都未曾与你福晋真正合卺,故此才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竟然还是没有个一男半女去的。”
永璇两耳嗡嗡轰鸣。
“王叔是从何处听见这话儿的?”
弘晓便也是叹了口气,“还不是我那侧福晋、你母亲的堂妹金氏从那班女人那听来的?”
弘晓与永璇相差二十几岁,为叔侄辈,却是关系极好。两人除了性子相投,都是能文能诗,俱是颇有名仕风采之外;在永璇与尹继善家结亲之前,还有一层关系,就是弘晓的侧福晋金氏,乃是淑嘉皇贵妃的叔叔常明的女儿,故此永璇算是弘晓内亲、外亲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