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可是从前孝贤和那拉氏两个,却都没能做到啊。”
不管怎么说,皇贵妃只要不跟她对着干就行。她将顺嫔放在皇帝身边儿,若皇贵妃横档竖扒,又或者在她面前耷拉脸子,那她必定不放过去。
可是皇贵妃如今这样,倒叫她非但找不到毛病,心下反倒有些不得劲儿。这便每日里早膳、晚膳的,都不叫皇贵妃站着伺候,反倒亲自拉皇贵妃一起坐下吃了。
“要不还得格外赏给你克食去,倒麻烦,还要叫他们格外预备去。不如坐下一起用,一切都是现成的,还热乎。”
婉兮自是欢喜,便也大方坐下一起用膳。
退一步天地宽,她容着顺嫔去,便也换来了与皇太后关系的改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况且今年是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她若要与皇太后再僵着去,那是她当儿媳妇的不孝了不说,又何尝不是又叫皇上为难呢?
八十耄耋之年,这样的寿数民间都是少见,更何况是皇太后呢。便在哪一年跟皇太后摩擦都好,就是不能赶着在这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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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放心~”语琴都有些沉不住气,来与婉兮嘀咕。
婉兮眼眸轻转,“姐姐担心什么呢?”
“我还能担心什么哟?”语琴叹口气,“如今的情势,倒如乾隆十三年那会子的情形倒转过来一般。”
那拉氏死前不是也警告过婉兮,如今后宫之巅上的人换成了婉兮,便再不是婉兮夺走别人的恩宠,而是有前仆后继的新人,瞄准婉兮,来抢婉兮的一切了。
婉兮含笑垂眸,“当年的情形倒转过来了么?姐姐怎么忘了,今日的皇上已经六十一岁;而二十三年前,皇上才是三十几岁的青壮……”
语琴一怔,随即便也“扑哧儿”笑了。
“可不!还是你聪颖,我竟忘了这一节!”
婉兮眨眼轻笑,“所以什么新人旧人啊,这后宫里人与人从来就都不是相同的,命运和际遇又怎会相同?况且若说‘命’这个字,关窍不过是‘时机’罢了。时机对了,缘分便在,一切都顺风顺水;可若时机不对,有缘无分,那便即使强求却也求之不得。”
语琴心结尽解,拍手笑道,“可不是!咱们不说顺嫔不好,可是却不能不说,顺嫔赶上的这个时机,真的不算好——她进宫来,皇上都六十了,便是她美若天仙,那皇上也得有那个身子骨才行啊!”
婉兮含笑垂首,“还有一事,我没好意思跟姐姐说——皇上离京前,刚闪了腰。”
语琴一讶,抬眸盯紧了婉兮。两个嘴角已是上扬,马上就要爆笑出声。
婉兮赶紧两手摇摆,“姐姐别瞎想!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是二月初一那天,她为了跟皇上说那席子的事儿,结果在地上坐卧久了,皇上起身的时候没使好那个劲儿,一下子将腰给闪了。
终究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呢,再是平素不断弓马,可也毕竟是这个年岁了。
语琴拊掌轻笑,“我说那天仿佛看见你盯着皇上的腰,溜过一眼去。哎哟,那这回顺嫔虽说陪着皇上到了岱顶行宫去,可是怕又是白高兴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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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皇帝这回闪了腰,往年一向坚持出巡时都要自己骑马的皇帝,这回登陆之后,适当坐车。登山之时,又要坐轿。
这样一来,御前侍卫的任务又有所加重。
偏在此时,皇帝发现在登泰山的时候儿,有一个抬轿子的蓝翎侍卫,名叫清海的,竟然不会满语。皇帝用满语与他说话,他根本就无法对答。
皇帝失望之下,将清海的蓝翎侍卫革退。
皇帝并下旨,命“该管大臣务将所属人等用心教习,倘仍有不谙清语者,将该管大臣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