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这样尴尬着。妾身也曾用心去结交过高位,可是人家却没人真心搭理妾身;也唯有顺嫔娘娘您,才是真心实意替妾身去着想的……顺嫔娘娘如此对妾身,妾身自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顺嫔瞧着永贵人是洒下泪来,心下这才痛快了些。
“我单问你,从皇上回銮以来,你可做了什么,竟叫皇上又重视起你来了?”顺嫔却还不肯轻易就放松了。
永贵人垂首拭泪,想了想才道,“妾身不敢瞒顺嫔娘娘,妾身是当真没有做什么啊。若说有什么,那也只是顺嫔娘娘您替妾身的美言。”
顺嫔上上下下打量永贵人,“就当真没别的了?”
永贵人恨不能赌咒发誓一般,“顺嫔娘娘可信了妾身吧,妾身是当真没别的了!”
顺嫔这才松下口气来,“罢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帮了我,我也该回报你。”
“至于这氆氇褥子……既是皇上御赐之物,我当真不方便收着。我看你还是带回去吧。”
永贵人见顺嫔语气缓和下来,不由得灵机一动,“这条氆氇褥子,贵重的只是它的意义,倒不是说咱们宫里内务府就没有更好的了。既然娘娘不便留着这一条御赐之物,那妾身必定设法给娘娘再找一条更好的来!”
顺嫔这才顺耳顺心,垂眸淡淡而笑,“那好吧~”
.
七月十日,皇帝奉皇太后从圆明园起銮,秋狝木兰。
这一次的秋狝,婉兮又多了一重格外的期盼。
去年十二月,七额驸拉旺多尔济的母亲病故,七公主随七额驸回喀尔喀去穿孝。皇上六月间颁旨,叫公主从北边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秋狝木兰,就不必直接回京,而一同到避暑山庄相见。
这一晃,七公主走了已是半年去,婉兮早已想念得不行。
虽说从前也曾在跟随皇上南巡等事,母女分别有过这样数月之久的;可是这一回,终究是女儿刚刚成婚之后,就一走便是这样远。
且喀尔喀远在漠北,女儿走的时候正是严冬,那漠北的寒冷不是京师所能想象;且小七一到秋冬之日素有咳症,真是叫婉兮怎么都放心不下。
可是为婆母穿孝,乃是人伦,婉兮怎么舍不得,都得叫女儿去。
这一晃终于要回来了,就在避暑山庄即可相见,婉兮真是迫不及待想将女儿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