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陈姐姐你们都能帮我想到更好的,咱们再换。总归是小名儿,换起来也好说。”
容妃却是先一拍掌,“这样想来自是最好的!我啊便先替啾啾和札兰谢皇额涅的恩了!”
婉嫔有一点点出神。
婉嫔是皇帝潜邸老人儿,年岁比婉兮还要大十多岁去呢,婉嫔这一发呆,婉兮反倒不放心了。
婉兮轻轻拍拍婉嫔的手,“陈姐姐?”
婉嫔不好意思地一笑,“叫你说起孝恭仁皇后啊,我倒有些想念我的永和宫了。”
永和宫曾为孝恭仁皇后寝宫,可是这位老太后当年偏心幼子十四爷,非不肯接受皇太后之号,不肯挪到慈宁宫去。以致于永和宫成为了这位老太太身为皇太后的寝宫去——这便总归得将永和宫升格一些才好。
故此皇帝为了纪念祖母,将曾经悬挂在坤宁宫的匾额“位正坤元”,挪到永和宫来悬挂。
婉兮忙问,“陈姐姐这是怎么说?难不成翊坤宫不好么?”
婉嫔轻叹一声,“……翊坤宫虽好,可却更多只有那拉氏的影子,反倒没有我自己的记忆。而永和宫啊,才留着我这辈子最珍重的回忆去。”
婉嫔眼圈儿有些红,看了容妃一眼,“莲生那孩子从小到大的影子,都印在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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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有些难过,不敢再将这难过影响了婉兮去。
恰好啾啾和札兰带着大格格回来了,婉嫔这便先告辞回宫去。
暖轿缓缓从西苑回内廷,婉嫔的眼圈儿却始终红着。
以主子这数十年的通透,赤芍都极少见到主子如此失态的模样,赤芍便赶紧轻声问,“主子可是又悬心七公主的身子了?”
婉嫔叹口气,终是点点头。
她想念永和宫,她想回去继续住在跟小七共同的记忆里——因为她比皇贵妃更知道小七的情形。
终究皇贵妃自己身子也不好,故此无论是内务府还是皇上,以致于拉旺那孩子,在向皇贵妃说起小七的身子时,都是极力隐瞒的,将万事都往好了说。
可是小七身边儿有白果,白果本就是婉嫔自己位下的女子,故此白果便是能隐瞒皇贵妃,却是不能隐瞒她的。
小七今年这咳血的毛病,竟就没断过。
“今日难得皇贵妃她高兴,我也本不想难受来着;可是啊,你没看容妃非要叫皇贵妃替九公主的大格格取个小名儿去么?——连容妃都担心皇贵妃的身子,怕再迟了,大格格这外孙女儿都没办法叫皇贵妃给取小名儿了——这才勾动了我的伤心。”
婉嫔举袖拭泪,“唉,今年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能叫皇贵妃和莲生这母女竟都病了,病情也是相似,都是咳痰之症去。”
“虽说这咳痰之症在冬日里常见,可是也不能叫母女两个一起得啊。若只是她们当中的一个人这样儿,倒也还罢了……可是这眼睁睁看着她们这娘担心女儿、女儿又挂心娘的情形,真是叫人揪心呐。”
婉嫔怕是最明白小七这个孩子对于皇贵妃的意义去。小七是皇贵妃的第一个孩子,是皇贵妃入宫十几年才等来的宝贝啊。
或许说句不该说的,就算是皇贵妃其他的孩子生病,皇贵妃也不会如此时悬心莲生那般的难受。
赤芍也是叹气,“主子悬心皇贵妃、心疼七公主,自是有的。可是主子千万别因此就伤了自己的身子去啊……”
终究主子的年岁更大啊。
婉嫔叹了口气,“帮我去递牌子,马上就腊八了,我要再请旨出宫,看莲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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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看完小七回来,皇上悄悄派人来问过。
两天之后,皇帝又再度叫大总管王成赴七公主府,给七公主单独赏赐:广橙十五个,枣糕二十块,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