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私心,你真那么做了,算是彻底扰乱了她现在的生活,恐怕连像刚才那样跟她说话的机会都会失去,徐敬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年是我们太年轻,为人处事都不够透彻冷静,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你,真的。”
徐敬衍松开了她的手臂,顿时泪如泉涌,这样的心平气和比任何严厉的控诉都来得让他悔恨自责。
……
当年太年轻,所以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曾经的错误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
他想起跟她的第一次争吵,是他无意间在他们的床下,发现了她收藏起来的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全是郁政东的素描,还有一本日记,他一页页翻看着她言辞间对郁政东的爱意,心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那时候,他又刚好得知了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她喂完孩子喝奶,进屋发现他看到了日记,冲过来夺走,并厉声指责他侵犯她的隐私。
当时,他说了什么,徐敬衍记忆犹新,他问她:“既然你忘不了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还要回来?”
她的手紧紧攥着日记本,转头看着窗外的雪景,神色凄凉:“是呀,我是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跟着他走。”
他想,那时候,她一定又在思念郁政东。
他从架子上取了小提琴盒和外套,顶着大雪从四合院里出来,听到她追过来:“你又想去哪儿?”
“既然这样,宁萱,我放你走。”他没有回头,说完,重重地合上了院门。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总是不愿意服软,有些话,出口便是后悔,他站在院子外,久久没有离开,却又不愿意回去见她,那天晚上,他有一个演奏要参加,因为在台上时走神,不小心被没固定好掉落下来的照明灯砸中至昏迷。
等他再醒来,拿着那封诀别信,不顾家人的阻挠执意赶去四合院,等待他的是人去屋空。
有一个邻居大嫂告诉他:“有个男人,把她们母女接走了,说是她的丈夫跟孩子的父亲……”
……
可如今,再遇到白宁萱,徐敬衍发现,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看到听到的那样子。
他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不管是亲子鉴定、诀别信、还有那个邻居大嫂。
苏蔓榕上说,当年是徐家的人把她硬生生从首都逼走,她言行之间,流露出对他的恨意,还有时隔二十多年,那份鉴定书上他跟景希的血缘关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剪不断的绳线越理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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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我听我婆婆说,你女儿伤得很重,还是尽快回首都去照料她们母女。”
苏蔓榕这句话,在徐敬衍听来极具讽刺,又让他痛不欲生,他怔怔地站在大院门口,看着她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轿车从他身边开过,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的双手捂住眼睛,想着白宁萱,想着白筱,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
苏蔓榕不允许自己回头,车子一路开回郁家院子,却在门口时,一不留神,撞到了旁边的石头。
车灯被撞掉一块,她急急踩下刹车,额头撞到方向盘,肿起了一个红包。
她的双手十指抠着方向盘,看到徐敬衍那副样子,她的心里不但没觉得痛快,反而,也跟着一阵抽痛。
苏蔓榕停好车,刚进院子就看见张阿姨,她冲张阿姨微笑点头,尽管,笑得有些勉强。
“对了,大少奶奶,刚才,三少奶奶走之前,搁下一个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