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要换衣服,你去叫爸爸跟小白他们起床吧。”
在这个家里,郁景承最听郁景希的话,哥哥要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所以立刻颠颠地跑去敲爸爸妈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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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已经醒了,因为还早,赖在床上没起来,然后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
“麻麻……”郁景承甜甜地笑,跑到窗边。
白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家伙很有眼色地爬上去,扯了薄被盖在自己身上:“麻麻还要睡吗?”
“不睡了。”她亲了亲儿子软软的脸蛋。
郁景承的左额贴着一块纱布,白筱伸手轻轻碰了碰,这是前两天摔伤的,当时送到医院缝了五针。
说起这事,还有点滑稽,她虽然心疼,但也觉得这孩子是‘咎由自取’。
从小以‘乖儿子’形象示人的郁家老二,前几天回家,当着郁总参谋长的面,突然说要结婚了。
这结婚好呀,郁老太太当场就乐得合不拢嘴,急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郁首长要娶的人是他的前内侄女,郁总参谋长拍案而起,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郁绍庭拦着喊打喊杀的老头子,郁老太太震惊到说不出话,白筱忙着劝婆婆。
只有郁景承,前儿个得了流行性感冒刚痊愈,乐颠颠地骑在自己的小马驹上,小肉手揪着木马头,前后摇晃着,在旁边起哄,火上浇油:“爷爷说得对,二伯不听话,就要说,就要打。”
然后,郁总参谋长挣脱小儿子的控制,冲过去揍二儿子,脚下一个不稳,绊了地毯,撞到旁边晃动的小马驹。
郁景承一声惨叫,跌下小马驹,额头已经磕到旁边的茶桌角,血哗哗地流。
这个流血事件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千万别落井下石。
……
郁绍庭洗漱完,推开卫浴间移门,瞧见床上说悄悄话的母子俩,视线落在白筱身上:“醒了?”
白筱瞧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地转开头,不搭理,还在因为意外怀孕的事情跟他闹别扭。
郁绍庭也没把她的冷落放在心上,过去,抱起儿子,举高,说了句‘怎么又沉了’,换来郁景承咯咯的大笑。
他嘴边噙笑,逗着儿子,眼梢余光一直注意着白筱那边。
白筱抿起唇角,目不斜视,掀了被子,穿了鞋去卫浴间刷牙洗脸,这次,是真的跟他耗上了。
当时得知读研计划泡汤,她看着那张孕检报告,想嚎啕大哭,但硬是没流出眼泪来,不知道到底是悲还是喜。
不过心里也把始作俑者给怨上了。
她想起几个月前的某晚上,他不肯戴套,快结束时连哄带骗:“我替你算过了,是安全期,射在里面没事的。”
现在想想,当时她也是脑子短路,怎么就信了他的话?
那几天应该是排卵期,但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很少,所以他说一就是一,根本没有去质疑。
结果真的中招了。
因为是跟公公婆婆一起住,这次,白筱没把他赶去书房,虽然她是动过这个想法,但顷刻间被郁绍庭扼杀了。
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郁绍庭搂着她,语重心长地劝她:“难道你还想让爸妈看我们的笑话?”
刚说话,一时没提防,人已经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
等白筱从卫浴间出来,郁绍庭抱着儿子走过去,道:“明晚辛柏订婚,你跟我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