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却有了临阵而逃的想法。
郁仲骁那句‘我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揪紧了她的心脏。
半路上,郁仲骁突然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略糙粝,[米且]硬的手指骨节,摩擦她手背的力道让叶和欢弯起指尖,她故作淡定地把视线投向车窗外,心头却微颤,感觉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告诉自己应该出言喊停,咽喉却像是被噎住,发不出声来。
——
车子开进清和园,在楼底下熄火。
上楼,一打开公寓的门,叶和欢就被推到墙上,郁仲骁俯首而下,防盗门‘砰’的一声关闭,那串钥匙被随意丢在鞋柜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嘴边,下颌还有耳根处,叶和欢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抗拒,“你先……先等一下……”
郁仲骁没停止亲啄她的下颌,大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另一手伸到叶和欢身后开了灯。
然后搂着她往里走,最后双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叶和欢的薄外套被脫下丢在地上,睡衣纽扣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郁仲骁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得犹如一团火焰,他一边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去解自己的皮带,拉着她的手探进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叶和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在她的注视下,郁仲骁脱了两人剩下的衣物,在他覆身而下时,叶和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是一场近乎角力的歡愛。
她想要去推开他,到最后却被步步紧逼。
叶和欢想起自己先前暗下的决心,想起离开酒店时说的话,那些不愉快,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耳畔是郁仲骁低哑的声音:“以后还相不相亲了?”
叶和欢跪趴在沙发背上,在他精壮的手臂上抓出道道红痕。
……
郁仲骁拥着身体绵软的女人,低头亲她湿汗淋漓的额头,气息还不太稳,问她舒不舒服。
叶和欢嗯了一声,累得不太愿意睁眼。
慢慢地,余韵过去,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
郁仲骁操着喑哑磁实的声音开口:“在云南的时候,有一回我看到一对龙凤胎,很可爱的孩子。”
他能感觉到,怀里叶和欢的身体有轻微的僵硬。
“我也有想过,我以后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可能是乖巧的女孩,也有可能是调皮的男孩。但产生这些想法的前提是,你在我的身边。”
郁仲骁顿了顿,又道:“如果我们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你喜欢的孩子,两个也可以。”
叶和欢掀开眼眸,她侧过头的同时撑起了身体,看着身后的男人,又听到他说:“我已经快三十七岁,比你大了十一岁,再也等不起第二个六年,有些人,在我这个年龄,可能已经过完三分之二的寿命……”
话没说完,叶和欢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她不自在地说:“你以为是旧社会吗?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
说着,目光触到他胸口的枪伤疤痕,眼圈一红,眼泪跟着掉下来。
郁仲骁攥着她的小手把人拉回自己的怀里,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不要轻易说分开,你的那些担心都交给我,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说,只要你别再乱跑,让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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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
叶和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