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了眼不成?
那个人并非相王?
相王已经看到了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只装做不知。“太子殿下,我们去前厅如何?”
再在这里呆下去,相王怕太子会发现小郎中。
太子笑了一声,“好,好,我们去外面谈。”
原本是一大早过来,是想把相王堵在屋里,如果他真的是昨夜那黑衣人,那么现在一定毒发的快死了,可太子想不到,他看到的是活生生、鲜活的相王,心下虽然惊疑不定,却也没有理由留在人家的寝室里。
相王和太子一出去,白芷就从缦帐后面走了出来。
阿泉匆匆而进,“先生,殿下让我带您从后门离开。”
“好。”
白芷跟着阿泉绕过前厅,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相王府的小角门,阿泉已经在那里备好了软轿。
白芷钻进去,阿泉亲自护送她离开。
而此时,在血魔教教主卧房中,鬼面男手捂着胸口,慢慢坐下。
迟郁扮成的鬼侍焦灼地站在一旁,“还是找蓝子介过来看看吧!”
“不用。”
鬼面男摆摆手,“你先出去。”
迟郁不敢再停留,只能无比担忧地离开。
鬼面男盘腿坐在床上,慢慢调匀呼吸,开始运功疗伤。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再次去了太子府,只不过解药没拿来,还倒与太子硬碰硬了一回,太子无事,而他,却伤了脏腑。
匆忙逃回,却空手而归。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毒可有发作?
鬼面男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运功的时候,神识不定,反噬其身。
鬼面男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倒下,却又被自己强撑住。
白芷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让阿泉把轿子停在了西南王府。
神秘人说,用司马惊鸿一点鲜血做药引,即可练制出那毒药和幻药,她不如直接拿把刀在那人身上划个口子。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划他个口子,用他点儿血,她也不会心疼。
“小先生?”
陈管事见到她,用一种挺暧昧的眼神看看她,这个小郎中,貌似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有好几宿,王爷都是把他留在殿里过夜的。
白芷也不理他。
她女扮男装的事,只有有数的那几个人知道。
霜儿和霞儿却是认识她的,见到她回来,很是高兴,赶紧叫人去通知司马惊鸿了。
白芷想不到司马惊鸿不在府上,明日就该迎娶新夫人了,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地准备当他的新郎官吗?
当司马惊鸿一袭紫衣,身形翩翩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白芷怔了怔。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这厮看起来这么高兴,精神焕发的。
白芷也不言声,一把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在白芷看来,也就是充充样子的那把剑,朝着司马惊鸿的右臂便刺了过去。
“夫人,你!”
司马惊鸿俊朗的容颜大惊,肩背一缩,白芷的剑便刺了个空,她正要再刺,那人却身形飘忽间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
“夫人一回来便要打要杀,这就是送给为夫的见面礼吗?”
司马惊鸿扛着她,让她大头朝下,大步向床边走去。
白芷手中的剑乱舞,可却够不到他身形半分。
反倒被他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