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惊奇的是,昨日一场雨后,那些药草中有很小的苗苗冒出来。
而且还不是一种苗苗,起码有三四种。
那些小苗苗从未见过,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决不是等闲小草。
白院长又把那本被他翻的都快烂掉的古医书拿了出来,对照着书上所画的图像,仔细看了看,还是没能认出那些小苗苗是什么。
还是等这些苗苗长大些再看吧。
白院长起身,命小童去唤白芷过来。
司马惊鸿并没有像他嘴里答应地那么恭顺,去学院外面等着白院长的查询结果,而是守候在了白芷住的宿舍前,等着她回来。
远远地,他看到那道苗条的身影,虽是男子装扮,可她的那种清秀,决不是男子可以有的。
司马惊鸿摇着折扇,眯着眼睛看着她走近。
白芷没有看到他,她在寻思,司马惊鸿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再过来找她,便蓦地听到一声,带着调侃的调调,“娘子?”
白芷猛地抬了头,但见司马惊鸿一身翩翩风度,手摇着折扇站在她面前。
“去,谁是你娘子!”
白芷厌恶地开口,莫名不想看见这人。那夜,他的那句,“不过是满足需要”,让她的心都跟着凉了。
司马惊鸿一点儿都不恼,他此番千里迢迢来南越,便是带她回去的,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哄她开心。
司马惊鸿蹙起剑眉道:“娘子昨夜把为夫捆的好苦,你瞧,这腕子都捆出印子了。”
他把那只手腕伸到白芷的眼前,手腕上有几道黑色的印子,是他一早上找蓝子介用药物画上去的。
白芷看到那几道黑印子时愣了一下,这男人有这么弱不禁风?
绳子捆了一会儿,便会捆出这样的印子来?
白芷正狐疑着,司马惊鸿又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你在恨我呢,所以我此番前来,任你打任你骂,我一概不会还手,只要你能解气,怎么都好。”
白芷冷冷瞟了他一眼,“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找我这个罪妃?你若是精虫上脑,自己有需要,大可以把初云公主拉过去,或者再选几名女子入宫,犯不着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找罪受。”
听出她话里的嘲弄,司马惊鸿眉眼掠过一丝愧疚,那夜说的话,他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