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童长老的想法,无疑是为了韩林好,给韩林踏上一条更宽阔的道路的机会,然而这小子却迂腐不堪,只顾着自己心中执念,居然不肯接受这好意。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而韩林居然自愿放弃不肯要,还想在药庐多待一年。
看着童长老一走开,韩林忽然对着那江上云问起话来:“对了,少宗主,你的病好些了吗?”
尽管知道江上云的“病”是不会好的,韩林也只能用这类话语打开话匣子。
“嗯,好些了,承蒙你跟童长老的关照。”江上云笑了笑道,这几日看来,他的心情似乎的确是转好了些。
“我?我才没关照少宗主你呢,也没那个能力。”韩林耸耸肩。
江上云道:“你挺有趣,今日这个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而你却甘愿放弃,以求自己心安。像你这种人,却是不多见了,其实认真想象,这般风骨,倒也值得令人钦佩。”
“钦佩什么呀,我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心安,如果心里不安,那就跟身体被上了枷锁一样,以后就算继续修道,也只会寸步难前,只有心里踏实,无愧于心,那样才能一往无前。”韩林说道,一方面是说自己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是在开解江上云。
江上云虽然十五岁了,但是他的人生阅历还很少,怎比得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韩林呢?
“这话倒极为有理,心若不安,则等同有了枷锁,只有无拘无束,无愧于心,两袖清风,那才是大洒脱、大潇洒。修仙问道,要的不就是这种心境么?好,你这小书童,年纪虽轻,自己领悟的道理却是深刻,听你一言,我也是受益颇深。”说到这里,江上云站起来,对着韩林躬身抱拳,行了一个礼。
古代文人雅士,也经常会这样对别人行礼,一是可视为尊敬,二是可视为感谢。
“少宗主你这可万万使不得。”韩林赶紧摆手。
“你也不必叫我少宗主,这个名号对如今的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讽刺,不提它也罢。倘若不嫌弃,以后咱们可以故代文人雅士,互敬为兄如何?”江上云道。
韩林笑了一声:“可你明明比我小。”
“古人说闻道有先有,在道这一方面,我可先于你,先即是长。光论年龄,岂不肤浅?”江上云也笑了一声,言外之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韩林小。
“好吧,你也有一套歪理,那我叫你江兄,只是不知道若被童长老听到,会不会罚我。”韩林笑道。
“放心,童长老绝对不会罚你,那我便称你作韩兄,如此一来,便也近乎得多,不显生分。”江上云说道,其实心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见这韩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自己开了窍,踏入了修真门径,可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才,拉近的关系,以后迟早也用得着。
而他自己的这个病,也不知道到底能否治好,如果治不好,那他决定以后可以推荐韩林给他父亲,让韩林做他父亲麾下一员得力助手,总归也是可以替代他,完成他的心愿了。
而韩林也有自己的算盘,他也想拉近彼此关系,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就可以想办法,帮助江上云,让他崛起,不至于让湖蝴蝶效应发生太大变化。
“如果我现在把龙皇玺借给江上云,他亦能在一夜之间,就将断裂的筋脉完全恢复。以他的人品,若借给他,他也肯定会还的,但是这个时段的江上云还太单纯了,没有见识他那些坏人亲戚的那些手段。这个时候我若借给他,一旦他亲人问起,他势必会瞒不住,而那时,我自然就会遭殃了。那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韩林心里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