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她倒是低头沉吟,但双眸一闪又好似想起了一桩其他事儿,只抬头道:“嬷嬷,先前那位华七小姐亲自送来的东西呢?”
嬷嬷似有瞬间的迟疑,“娘娘……因着之前见您都不想见她,所以老奴便将她送的东西吩咐宫人给收起来了……”
“之前本宫是懒得搭理她,不过这会儿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那位七小姐究竟使了什么花招,来笼络人心了。”
听着这口风儿,皇后似是要出手对付那位倒霉的七小姐了。
嬷嬷不敢怠慢,忙唤来了人,将那个小木盒子给呈了上来。
此时紫宸宫内早已灯火通明,前厅也在忙着往上传膳了。只见皇后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翻看着那张薄薄的信封里的纸条,嬷嬷站在一旁倒是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提醒她到了用膳的时辰了。
只是这话刚到口边,却只听皇后嗤笑了一声,转手便毫无留恋的将那信纸塞回了信封之内,投入了暖炉之中。
那暖炉内正燃着极好的上品银碳,虽不见明火,但纸张一触碰到底,很快便燃成了一摊灰烬。
嬷嬷不解其意,只唯唯诺诺的问道:“娘娘……您这是?”
皇后只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却全是能伤人的戾气,“今夜寻个无人注意的时机,将那魏女官给本宫找来。”
闻言嬷嬷忙应声道:“是,奴婢遵旨。”
因着这小小的几分礼物,倒是能搅起暗地里这么大的一阵风波,齐念于今夜倒是一如既往的能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
她自然不会神通广大到连皇后母子的争执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但如若她当真知道的话,那么她定然要在心中好好的谢过李锦贤,谢他不明就里助纣为虐,稀里糊涂的和她一起坑害自己的母亲了。
毕竟皇后可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不然也不足以在后宫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还如此的风生水起。
只有激怒她,让轻视与愤怒蒙蔽她的双眼,她才会一头栽入一个浅显粗俗的陷阱里去,吃个暗亏。
而且正是这样的陷害实在是太过粗陋了,饶是在皇宫禁地这样不同寻常的地方,便更不会被人疑心,从而露出半分蛛丝马迹。
这正是齐念精心安排的套路,正等着皇后上钩,便可成事。
其实这都不过只是顺便,最为要紧的是她写给田淑妃的那张方子,是可暂时压制淑妃体内的不治病症,先缓缓的治疗着,再看成效如何。
虽说田淑妃那病也不必急于一时,但这始终是个事情总是沉甸甸的压在齐念的心头叫她难受的喘不过气儿来,还不如一箭双雕,先将方子不动声色的送去,左右也不会有人疑心到那上边去,顺势而为啊。
用完了晚膳,照例是得在殿中散散步消消食才是,却只见阿瑶低着头走上前来,低声道:“小姐,那魏姑姑跟一个眼生的小宫女偷偷的出去了。”
“随她去。”齐念不由浅浅一笑,“早就知道她是个祸害,若是一直按兵不动才叫人摸不到头脑呢。”
“那要不要我跟去瞧瞧她究竟是谁的人……”
“不用,这宫墙之内四处都是大内高手,夜间巡逻的侍卫亦是遍地都是,你就算武功再高,也该慎重一些才是。而且那魏姑姑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要见的是谁,我也摸约能猜的出来。”
阿瑶颇为好奇,“谁?”
“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呢。”
只见阿瑶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齐念不由叹了口气,细细的分析给她听,“咱们进宫也这么久了,宫中大概的局势已然明了于心。贤妃虽说心怀不轨之意,但我这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殿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