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以就在毒箭伤了他之后,他们放松了警惕提前庆祝大获全胜之时,事情便已然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失控到谁也不能左右的地步了。
她也不是不想掌控众人悠悠之口,但在她儿子的前途与皇帝的欢心之上,这些无关痛痒的舆论便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田淑妃倒是一改平日里温和随意的柔缓性子,祭出了当年力保李锦见对抗满朝文武后宫诸人的手腕来,立马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摆平了,齐念也正是十分信任她,所以才昏迷得这样安心彻底,直到回到了华府之后的第二天,才在自己的冰台院中悠然醒来。
显然是得了华章的吩咐,屋里才十分惊喜的喊了声“小姐醒了!”便立马自屋外涌进来了数位颇有阅历的老大夫,全都堵在她的床头,挨个儿的上前来为她诊脉。
丫头们也好似几乎喜极而泣了,姣梨更是哭得情难自禁,仿佛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大小折磨还又饿得头昏眼花的不是躺在床上的齐念,而是她一样。
远黛虽也红了眼眶,但她到底比姣梨要自持些,只仔细询问了众位大夫齐念的状况,在得知小姐身子并无大碍之后便松了口气,复又将这屋中的闲杂人等全都请了出去,吩咐了小丫头下去熬药,这才挨到了床边来。
齐念靠在床头的软枕上,虽还觉得气虚的很,但好在神智清醒脑袋灵光,浑身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便只浅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哭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么。”
姣梨听了这话,顿时哭得更加投入了,就连本来只眼含热泪的远黛也不由落下泪来,仿佛有谁欺负了她们似的。
齐念只好无奈的看着她们,目光一扫便看到了一直都站在角落里,杵着跟根棍子似的且面无表情的阿瑶。
她看着阿瑶那双漆黑的眼眸,忽得只觉一阵心虚,想着还是先安抚了那一个比较好。
姣梨尚还在抽噎着嘟嘟囔囔些抱怨的话,齐念颇为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倦然道:“你们俩先下去吧,让我清静会儿。远黛,你和姣梨去盯着我的药什么时候能好,别再哭了,像个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