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着兴师问罪之意,毫不半分顾忌。
华章眸光一紧,怒气已然在面上飞快的聚集了起来,仿佛万里晴空瞬间乌云密布一般,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已然近在跟前了。
只是齐念仿佛就正等着这一刻呢,自她的面上丝毫都瞧不出半分畏惧之感来,倒颇为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仿佛正是想将他气得暴跳如雷,以此取乐才是。
华章生生咽下了自己那股子积郁待发的怒气,只冷冷的盯着她,愣是强憋着一个字都不说出口,就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样儿来。
其实要比耐性的话,齐念倒是可以同他在这玉树阁中对坐一夜都大眼瞪小眼的保证连瞌睡都不打一个,横竖明日得在大清早的整理好仪容打叠起精神进宫上朝的人是华章,又不是无所事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
只是见好就收,这也是齐念所深谙的门道。
是而她便一改之前各种试探的套路,只单刀直入道:“父亲,我今早便直接同你说了,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以保咱们国相府永远屹立不倒让世人只能仰视,而你则得替我将这府中所有琐碎的麻烦全都挡了去,且在必要的时候配合我想要做的事情即可。于情于理这对你而言绝对都是只赚不亏的好买卖,父亲你难道还有什么须得犹豫之处么?”
她确实是将早晨在入宫的路上所说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且面上的神情充满了无可奈何与迷惑不解,仿佛却是对华章的反应大失所望一般。
这样的神情之于华章而言绝对是个耻辱,想他堂堂国相自是聪明绝顶,居然会被这样一个尚且年少无知的小女子鄙视了去,当真是奇耻大辱,完全不能忍。
只是此时轻易又不能发火,刚刚他都忍住了,此时要是忍不住,可就功亏一篑了。
并且恼羞成怒这样低级的事情他身为堂堂国相自然是不能做的,现下能做的便是沉住气,且听听她究竟是个什么理儿,且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竟妄想以区区庶女之身来拨弄朝堂大事,当真是痴人说梦荒诞不经。
这样一想倒是找回了不少的自信,华章心中既已然有了底,这气便也就稍稍消散了些,面色也就缓和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