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听了这个消息连忙就赶去了,此时正守着尚还昏迷不醒的四小姐,口中不干不净的痛骂着……痛骂着小姐你呢。”
“……”
她们说着这样的话,却还要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看着齐念有没有为此生气的模样,这般欲盖弥彰此地无银的做戏,当真是齐念都看不下去了。
那华夫人不知是不是手上没什么可用之人了,竟找来这么两个跳梁小丑来,是生怕她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么?
此时若按常理来看,这七小姐即便是对四小姐之事不感兴趣,也应该因二姨娘无端的辱骂而微微皱一皱眉头,再问上一句这是为何,但眼下显然她一切都不按套路来走,当真是急坏了这俩卖弄计谋的小丫头了。
虽明知眼前这七小姐的反应实在是平静的不大对头,但许是齐念一向表现出来都是以温和示人宽厚待下,是而她们并不怕她,反而还有些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意思。
且这事儿可绝对不能就此终结,如若七小姐没有给出正确的反应则不能进入她们精心布置的圈套里边,那么不仅拿不到主子能许诺的好处,恐怕她们俩也得遭受惩罚了。
于是便将心一横,想着横竖在这七小姐跟前即便是说错了话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今日这事儿反正一定得成。
所以这俩丫头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便又锲而不舍的继续讪笑道:“小姐您也别生气,二姨娘在咱们府上那是最不受人重视的了,连带着四小姐也不得脸儿,又曾有过那样一段令相府蒙羞的姻缘,如今倒还有脸搁这儿闹。夫人定然会为小姐主持公道的,小姐您放心。”
这样不明不白的话便是齐念最不愿意听的了,当然,听了这一大清早的闲言碎语,她也已然摸清了对方的来意与套路。
眼前的这俩丫头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也不是新入府的丫头,瞧她们这做派这姿态,倒真像是在华夫人身边跟久了的,那一水儿的尖酸刻薄的劲儿,当真是跟她们的主子学了个十成十。
她们错不仅是错在挑错了对手找了齐念,且是太有自信,同时也太看轻了这位貌若温柔谦和实则自有城府的七小姐了。
“这话究竟是谁告诉你们的,便让你们一口咬定四小姐就是假作自尽了?”
许是齐念问的实在是太过风轻云淡毫不在意了,这便让她们丝毫都未曾发觉不对,反而沉浸在她终于被勾起了点儿兴致而更加卖力了。
“那四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咱们相府谁人会不知呀!当初便是她不守妇道又娇气又善妒,那晋国公子是如何尊贵的身份,而四小姐呢?虽是相爷的女儿,却不过只是个小小庶出,二姨娘又是那样的懦弱无能,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她以下人之身竟这般口无遮拦的诋毁身为主子的华玉菁,齐念虽并不觉得有多刺心,但终究是双眸中划过一丝微寒。
另一个小丫头到底是要乖觉些,见她一口一个“庶出”本就好似刺痛了七小姐,便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小姐,虽说我们并不是在四小姐院中当差的下人,但就连她院中的丫头都这么说,想来是错不了的。只是二姨娘她心生怨愤,又嫉恨只自宫中归来便只有小姐你安然无恙,是而这才对您多加冒犯,此时已然被夫人训斥过了。”
那丫头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抬眸瞧了齐念一眼,方才谄媚的继续道:“小姐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眼?总归与四小姐是亲姊妹,便是二姨娘说话不中听,倒是同四小姐没什么干系的。”
另一个忙连声附和道:“正是这个理儿呢,外头请来的大夫都说四小姐今日又是受了惊吓又是伤了身子的,待到相爷回府,想来也会瞧在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