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阿芙早已乏了,她见楚月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遂在一旁打起瞌睡来。
见状,楚月便就吩咐她打水来,两人洗洗准备入睡。
所带的盘缠不多,两人只开的起这一间厢房。阿芙欲打地铺睡,虽然不知道先前阿芙与宋宁之间是不是也是这样相处的。但楚月制止她,道:“今时不同往日,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这夜里地上凉,若你着了凉,可怎么好?这床也够宽敞,你与我挤一挤吧。”
如此,阿芙便没有再推辞。她熄了灯,在楚月的另一头睡下。
很快,楚月就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阿芙像是睡着了。
楚月叹了口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重生到这样的一个人身上,楚月心里是一时半会难以接受的,可是,她胆怯,又不敢死。
可是转念一想,那些个判官鬼差们这样做,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吗?不行!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自己绝不能让人家看笑话!
即便投身肥婆又如何?她要让他们看看,她楚月在这里一样能过的风生水起。她坚信,女王无需承认,只需自己加冕。
她决定,日后,自己便就是宋宁。
次日一早,阿芙说担心宋老爷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并且留在这个都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早些回去。
宋宁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
都城与岳城相距有段距离,需乘坐马车,快的话两日便到。阿芙领着宋宁去到城东雇马车。一路上,宋宁瞧着什么都很新鲜。
时值阳春三月,柳絮纷飞时。
古色古香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红砖绿瓦之间,色彩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翊国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随意的在这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宋宁的脚下一片轻盈。这里没有21世纪的忙碌与喧嚣,空气清新又自然,生活在这里,似乎,也挺好。
雇好了马车,两人便就出了城,往岳城去。
本以为可以很快就能到岳城的,却不想,马车行驶到一段山路时,忽的下起雨来。
那雨来势汹汹,顷刻滂沱。
此时,天色见晚,让本就不太好走的山路变得泥泞崎岖,越发的不好走。但是,车夫不敢停歇,想着,天已见黑,早些赶到驿馆才好。
可是,有时候,往往你越想急着做成什么事,偏偏越是做不成。
由于夜晚的视线有限,又下着大雨。驾车的马儿忽然受了惊,人立起来,嘶鸣一声。马车咣!的一声,整个车身瞬间倾斜,猝不及防,宋宁的额头一下重重的撞在了马车上。一阵钻心疼痛,伴着一股热流流出。宋宁伸手往额头摸了一把。
借着车窗外投来的清冷的光亮,她看到是血。
顾不得额头的疼痛,她忙问那车夫究竟回事。车夫跳下马车去查看,原来是马车的一个车轱辘陷进了一个很深的沟里。
可马使了很大的劲,却也是没有将那个陷入沟中的车轱辘拉出来。为了减轻车身的重量,宋宁与阿芙一起下了车,去帮车夫推车。可是,陷的太深,又是卡在石缝中。好不容易,花了大力气将马车推出时,只听“咔嚓”一声,车轱辘断裂了。
众人在雨中面面相觑。心想完了,这车轱辘坏了,可如何再赶路?
“这…还能修好吗?”宋宁问那车夫道。
车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到:“坏的太严重,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