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让那些高高在上,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贵人自己砍柴,烧饭,浆洗,采买,穿衣,叠被,牵马,驾车,自己上前线打战去……”
一路上有商贩推着个手推车,挑着担子,守着棚子,纷纷听到消息,也往同一个方向赶,纷纷喊着,“这些贵族都要亡我们!”
“大家还做什么生意啊!”
“这几日都不做了,我们就要看太女赢了这场官司!”
“各大氏族只会欺压我们这些良民!”
“若敖氏更是欺人太甚!”
“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任意把我们打压成暴民,那我们就暴给他们看!”
就连有茶棚,酒肆,客栈,粮铺,绸缎庄,钱庄……一时间大部分的店铺相继关门,繁华的街市,人去街空,都向着东大街上赶。
“掌柜,关门吧,大伙都跟着太女走了,谁还来?我们也赶紧去看看情况!”
酒肆客栈,纷纷打烊。
有的甚至把客人往外赶,“流民案一天不胜诉,我们一天不开门做生意!”
有行人,纷纷跟上,“走走,跟上去!”
整个郢都不到一个下午,上下,全乱了起来。
不仅大部分的店铺停业,有些小官的家中奴仆也出现了外逃,一条条长龙游街而过。
迤逦而行。
向着东大街而去。
等到了东大街,发现已经没有人,问了问刑狱司的衙差,才知道大家护卫着太女和陈庭理去了成府,又脚不停顿,纷纷赶去成府。
一时间,北城大街,南城大街,主城大街,聚集了数万百姓,而且越来越越多,老老少少壮壮,男男女女,各行各业……
……
街上巡街的府兵,五城兵马司,顿时拿着剑戟,紧张无比,“头,这是郢都要暴乱了吗?”
“看样子,像啊!”
“今天一早,你们这些府兵没看到,那些朝臣如狼似虎的样子,先是把陈庭理围攻了一顿,又是围上太女一个女子,真真是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当时在场的五城兵马司对不在场的府兵说道。
“可以想象。不过怎么说男人欺负女人。这事,看不贯!”
府兵们也连连点头。
太女的人,他们是见过,长的那般好看的女子,也舍得围攻,真不像个男人。
“你们看不惯,也没法子。我们食俸领差办事,谁叫现在我们的头可是此案的关系人——若敖都尉。”
“走走,我们也赶紧跟上,还是得防止他们作乱,否则我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嗯嗯。”
胆小的府兵跟上五城兵马司的步子紧随而去。
……
潘太师府中,好不容易一月休沐,一大早得了消息的潘氏子孙就走路带风地冲进潘崇的景园。
“外祖父,外祖父……不好了,外面动乱了!”
“怎么回事?”
正在亭中写字的潘崇停下笔,看向前来报信的外孙。
老奴也拿起石墨压住被风吹起的绢帛,才抬起头来,看向敢在金殿上斥责吴侯和五城兵马司的年轻的咸尹。
“外祖父不知,昨夜里,老司徒揪结了一批重臣,商议废储之事。今天一早就去了王宫,不过幸而被大王拦在了门外,后他们不善罢甘休,又去了刑狱司要求陈庭理和太女放了司徒南,最后甚至百姓为了维护陈庭理而与若敖六部起了冲突。”
咸尹拱手回道,“外祖父,如今我们还要不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