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下颌已经脱臼。
面对楚王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从反驳。
他想不到和成贤儿返回到南部之后,居然等待着他们的是南蛮部落的反叛,而有人将他出卖,又押解着回京。
而他不接受,等待着他的就是成贤儿之死。
成王败寇已定。
……
令尹子般眉头轻簇,执着笏板的手一紧。
楚王骂完了公子职,突然头一扭,面前的金珠“叮叮当当”剧烈相撞,目光对上了此时不说话的令尹子般,眼见他面色深深,带着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奏请他杀了公子职,反而沉默不语,于是对于越椒密告公子职密谋联合令尹子般复僻之事更加怀疑。
就这片刻间的怀疑。
让年老的楚王忆起一桩旧事,和他十九年前登基有关,那些久远的记忆和疑问,突然在楚王这个帝王心头再度浮现,于是他怒然开口问道,“子般,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放了公子职?”
令尹子般听完楚王的问话,他眼角的余光却扫到身旁突然间面色微微惊慌失措的若敖子良身上。
于是,他拱手回道,“子般不知。”
“你不知?”
楚王拍着身下宝座怒问,“哪谁知道当年公子职是怎么从寡人的天罗地网中逃出去的?……这么多年还安然躲在寡人的眼皮底下,如今却要联合朝中官员造反?”
群臣跪地山呼,“大王息怒!”
楚王指着他们一个个怒道,“你们一个个什么都不知道。”
抬手一指远处的烽火,“好,寡人再问,国内并无战事,为何有人点起烽火?”
令尹子般总觉得楚王话中有话,皱眉又说了一遍昨夜始末,“那是因为昨夜城内发生动乱,微臣已经平息。”
“什么动乱?”
楚王挑眉一声高过一声地问道,“你与公子职密谋造反要夺了寡人的王位的动乱,还杀了寡人的爱将的动乱?”
“越椒狼子野心!”
令尹子般立刻否定道,“于竟陵县火烧我若敖氏宗祠,又一直密谋趁大军在外,发动政变,危胁郢都安全,臣才自行清理门户以保楚国安定!”
楚王大笑不信。
一切都和越椒说的一样。
子般一定会说是越椒密谋造反,甚至火烧宗祠,要将知道实情的他斩草除根。
众人目光交错,不明白楚王今日怎么了,怎么感觉因为吴王妃之死,越来越神志不清了,居然会怀疑令尹大人放走公子职。
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众所周知,他与公子职并无交集,而且当年的令尹子般也并非令尹继承人,公子职与他相交有何益处?
一句:“杀!”
响的突然,在众臣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声“杀”从何而起,埋伏大殿中手持刀斧的虎贲禁军已经从金殿中的四角冲了出来,不约而同杀向令尹子般。
只因令尹子般片刻迟疑。
来的突然,却雷霆万均。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直到一掊热血溅在他们的脸上,溅在他们的凤纹朝服之上,滴滴嗒嗒地滴落在冰冷的青砖之上,他们才张开双手怔怔地看着脸上,身上的血,地上的血……
抬手摸了摸脸上温热的血,良久后,才意识到楚王竟然真杀了令尹大人!
子般权倾一国的权势在这一刻竟比不上最快的刀子,取人性命。
命都没了。
权势也无法护他。
身为令尹子般的两个助手的文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