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
断云铁不禁咋舌,只见楚国公府邸的围墙足有数丈之高,墙上都以琉璃作瓦,紫脂泥壁,朱漆大门两边有两根红色巨柱矗立,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楚国公府”,端的是气派十足。
看院的家丁见着单廷伟倒是尊敬的很,主动行礼问好,也不阻拦,只不过见着断云铁有些面生,但既是单廷伟带来的,又着官服,也未多疑,单廷伟却心中纳闷,怎地不见宫中的羽林军了。
进了大院内后,断云铁只见迢迢复道萦行,层楼高起,纵横拱立;正房上面更是瓦泥鳅脊,那门栏窗台,皆是精雕细刻,下面白石台矶,又凿成各式花案,金装银裹,好不奢华。
再穿行到一片花园,但见白石为栏,环抱池沿,又有石桥两港,桥上又有亭阁几尊,更是雕栏玉砌,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下,微露羊肠小径,周边更是繁花细柳,佳木茏葱,而用那长峰怪石堆砌、叠得嶙嶙峋峋的几座假山,更是壮观。
单廷伟领着断云铁到了一片平屋矮房的地方,这里住的是各类家丁、奴仆、丫婢和普通护卫、护院。
普通护卫、护院不似单廷伟这等执金吾有私家府邸,在国公府中的地位只较这些家丁、奴仆、丫婢稍高些。
两人进了一间普通护卫的房内,那护院了见单廷伟到来,立时起身行礼,单廷伟道:“此人乃新来的执金吾,因尚无府邸,便到你处借宿几日,你到隔壁与何老三住几日吧。”
若是平时,这些执金吾都是高高在上,这类普通护院连与他们搭话的机会也不会有,今见堂堂执金吾竟主动有求以他,如何不受宠若惊,连连应好,稍作收拾,便自行离去了。
单廷伟轻声对断云铁道:“断少侠,且先在这下人之所委身几日。”
“大人见外了,小弟整日奔波江湖,风餐露宿惯了,有这等居所,再舒坦不过了。”
“断少侠且稍事休息,我且先见过主公。”
“有劳大人了,何时能见到郡主?”
“还是待我事先告知郡主吧,你这般凭空出现,只怕郡主要乱套,又要生出这许多事端来,她身子虚弱,乍见得你,只怕也禁受不住。”
“大人想的周全,小弟听从大人安排。”
“唉,我担心郡主见了你,又难舍难分,不能自己,你来了这国公府,也不知是错是对,我都不知怎地和她说起。”
“大人只管说她大哥到了,要护送她回夷陵。”
“唉!我这便先去了。”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
断云铁此刻心中是悲喜交加、心乱如麻,激动、不安、内疚,一时坐立不安,想那“杨不凡”再一次的近在咫尺,心中又想快些见她,又怕见她。
一个时辰后,单廷伟回来,一进门,便唉声叹气,断云铁急忙问道:“郡主她……怎样的情形了?”
单廷伟又长叹一声:“看来造化弄人,你与她怕是无缘相见了。”
“大人,何出此言……”
单廷伟哽咽道:“听主公说,郡主几日不吃不喝的,又整日郁郁寡欢,便缠绵病榻,一病不起了,据闻已是朝不保夕,怕是日薄西山,命不久矣……”
“大人,我即便去见她。”断云铁呼的站起身来。
单廷伟稍稍缓了缓,道:“她已不在府内,羽林军将郡主情形报得那炀帝了,那炀帝倒也爱惜,便将她接入宫中,差了御医救治,现在也不知怎个情形了。”
“她……她在皇宫?”
“正是。”
断云铁沉吟片刻,猛一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