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云铁蒙布突地被那美妇扯下,惊得他手一松,蓦地一撒手,将她丢在地上,怒目而视,怒叱道:“你胆敢如此!好不无礼!”
美妇被断云铁猛然撒手一丢,不由双手一撑地,屁股着地,顿时疼痛难挡,她一脸委曲地望着断云铁,泪水又哗啦啦流落下来,抬手一看,那娇嫩的一双玉手也擦破了皮,显现丝丝血痕,有生以来,她何曾受过这般皮肉之苦和奔波之累,更别说被人随手一摔丢在地上。
断云铁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想这柔弱女子,哪能经得起自己的这般摔掷折腾,他蹲下身来,好言相劝道:“在下多有失礼,不应这般粗劣待你,待寻到人家,自能吃饱喝足了。”
美妇白了断云铁一眼,抬手拭了一把泪,盯着断云铁道:“你这小贼,哪会管我的死活,只怕未寻到人家,便被你要了性命,我只扯了你一块烂布,你便要摔死我?”
“你明知我乃劫匪,怎能擅揭我真面目,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哼!要杀便杀,也好过被你这般无谓折腾活受罪强。”嘴心这样说,心里却道要杀还不早杀了。
此时她见了断云铁真面目,果真如她所料,是个一十七八的少年人,且一脸英武凛然之气,轩昂伟姿,哪会是这杀人越货之徒,尤其又见了断云铁好言好语束手无策的神态,心中更是有些暗自窃喜,又洋洋得意。
“非我成心难为你,你我终是男女有别,我……我这般老抱着你,也是无礼之极。”
美妇一听他这般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中更加得意,表面却不露声色,嗔道:“哼,在宫中之时,你怎不避这男女之嫌?怎不以礼相待?你将我劫掳而去,抱着我跑了这百十里,现在又说甚以礼相待?你这轻薄小淫贼,还敢狡赖?”
断云铁被她这一通反质驳得无言以对,细想她说的又没错,只得低着头轻声道:“这般我向你便赔罪了,现下起你便自己走,你我以君子之礼相待如何?”
“你这小贼人,把我劫了去,还敢妄谈君子?”
“我……”
“本就生不如死了,又被你这一摔,叫我如何走不动了,你干脆杀了我痛快些。”
断云铁现在还真有懊悔,暗道就不该劫这娇贵之人出来,随便劫个仕女还好,自己只不过未雨绸缪,为救杨雨凡营造一种假象而已,也顺便试试这深宫守护和自己身手罢了,现在劫的这位姑奶奶简直令他一筹莫展,倒真成了个左右为难的累赘了。
正在这时,断云铁远远听见有一队人马向自己这方向而来,他以为是官兵追来了,转头对那美妇道:“你快起身,有人来了。”
那美妇听力远远不及断云铁,她肯定听不见,茫茫然道:“哪有人?来便来了,不正好将你这小贼人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她其实也知道,内宫这般多的禁卫高手都拦不住他,既便是官军来了,也根本不是这少年人的对手。
见那美妇不肯起身,断云铁也无奈,心道也是,来便来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深宫都出来了,还怕这小队人马?
少时,果见一队人马往这边方向而来,那美妇大惊,又打趣道:“哎,未曾想你这小贼还长了对顺风耳啊。”
断云铁也懒得搭理那她,远远望着那队人马由远至近,见人数也有二三十人,但绝不是官军或执金吾,都是些装扮各不一的江湖豪客,驮着一箱箱的物事,为首的数名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有些耀武扬威的神情。
美妇人坐着,断云铁站着,他身材高大,挡在了美妇身前,这队人马快到二人身边时,美妇好奇心起,探出头来望了几眼,此时正好为首的那几名大汉也在打量这二人,一见这美妇那惊艳容颜,特别那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