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坊合作一周年之际，野禅坊交给了商白一份账单，天机学社在这一年里前前后后零零碎碎的共欠了野禅坊八万块灵石。
收到账单的商白颇为震惊，没想到欠的居然有这么多。这半年来天机学社自己出去寻找资源再加上卖枪支弹药的收入，加起来也有四五万灵石，也都花得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还欠了八万灵石，等于他们一年消耗的灵石就有十几万，实在是一笔惊人的开支。
想到和野禅坊还有九年的合作，想到那高昂的利息，商白以手抚额，觉得好痛苦。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宁荣道，“开始一年我们什么都不会，好多人练气境都没进，自然消耗得多。经过这一年的时间，在资源比较充足的情况下，大家的修为都有了大幅度的增长。与之相对应的是，赚钱的能力也增强了很多。就拿我们符器部来说，虽然枪弹没人买了，但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兄弟制造符器，虽然价值还不高，但是拿到飞仙城去，也能卖上一些灵石。上个月我统计了一下，咱们符器部在符器上面，也卖出去了四百多块灵石。而且随着他们修为增强，绘制符器的能力更强，创造出来的利益也就更多了。”
“你忽略了一点，”商白苦笑，“修为越高，消耗的灵石就越多。”
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这半年里消耗掉四千块灵石的事情。虽然说灵石是他自己挣的，可是这个数字太过吓人，他怕吓到小伙伴们。
“对于一般的会员，我们不能给他们提供太多的东西，没那个义务。”宁荣有些冷漠的说，“在天机学社，这一年里他们已经占了很多的便宜，我们举债给他们提供修炼资源，是为了让他们今后有能力的时候再慢慢来偿还，而不是养他们一辈子。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有那个能力了，就应该慢慢做工来偿还了。没道理我们继续借钱来养着他们。”
商白摇摇头：“你目光还是浅了。那八百会员，才是我们未来在混元剑道的立身之基。”
宁荣一怔：“老大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的目光就盯着这十年看，那你的想法也没什么问题。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可以靠这些人赚上一笔灵石，然后进入下一个十年。”商白苦笑道，“然而，你想没想过，下一个十年我们又该怎么办？”
“下一个十年？”宁荣道，“下一个十年，我们应该都已经进入练气中期，能够继续在外门呆着吧？”
商白道：“那你觉得，按你的说法，现在就停止向他们提供资源，让他们开始做工还债，他们中间能有几个可以进入练气中期的？”
在混元剑道外门这地方，只要有一定的资源和足够的修炼时间，十年时间进入练气中期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有一定的资源就得付出很多的时间，两者很难兼得，所以能够在十年内进入练气中期的人并不多。按宁荣的说法，接下来就停止供应会员的修炼资源，并要那些能够赚灵石的人开始给他们赚灵石还债，他们显然就不会太多的时间以及资源拿来修炼，能进入练气中期的也不会有多少。
“大概不会有几个吧？”宁荣道，“可是我们没义务帮他们进入练气中期啊？”
“没有了他们，我们挺进下一个十年后怎么在外门立足呢？”商白道，“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竞争是多激烈。没有那么多会员的存在，就我们几个人，怎么在混元剑道立足？就算寄人篱下，苟延残喘，进入内门，又怎么立足？我们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能靠的也就只有这些人了。虽然大家力量都不大，但是聚到一起，那就没人敢轻侮了。”
宁荣没想过那么多，他的心没那么大，觉得能进入内门就是最大的成就了。他没想过进入内门之后怎么立足的问题。内门，那不就等于是仙境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