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话说太满,果不其败阵之后没脸见人索性把摊子都留给了老四花天酒。那花天酒是个娘娘腔却又带了几分阴鸷的角色,正扭动腰肢要缠上南宫明灭,却被小安子从中打断。
小安子道:“我这位好朋友连比两场,累得紧,我既然是和他一起来的,自然也该出出力,这一局你就别打他的主意啦!”
南宫明灭奇道:“怎么,你也手痒痒想试一试?”
“不是手痒痒,难题在后头,当然是留给你,我只不过确保万无一失。”她顿了顿,“花天酒,我知道你身上的毛病。”
“哦?”花天酒阴阳怪气回了一声,“你这小怪物知道又如何?人家对你这种样貌平平半的野姑娘可没有半点兴致。”
小安子也不气恼,只叹气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赌啦。可惜我挖遍南疆才找来的一颗玄阳毒蛊,不如捏死算了。”她一边笑手指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只三寸长虫,通体赤乌,形似野蚕,三颗眼睛如黄宝石镶嵌头顶,煞是神奇。
“你这是哪里找到的?!!快给我!!”
“诶诶诶!这是本姑娘的东西,抢什么抢什么,闪一边去。”
“行、好说、好说,你想怎么样??”
“赌不赌了?”
“赌!自然是要赌的!”
“前两局都是你们出题,这一局总该我们出题了吧?堂堂老藤山庄,总不该连这么点气量也没有?”
“这话我说了不算,你得问老大。”
小安子笑道:“根老怪,你应该很好奇吧,我这位朋友分明不是南疆中人,对蛊毒痋虫之法差不多也是一窍不通。怎么之前贵庄两位前辈的虫蛊都束手无策奈何不了他呢?”
远方根长庚飘渺的声音迟疑片刻传来,缓缓道:“来我老藤山庄,自然是要按照我山庄的规矩办事。”
“不过嘛…你说的也有点意思。嗯...老四如果不反对,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是自然。”小安子指着花天酒,“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赌!”
南宫明灭小声问道:“你手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让这人如此投鼠忌器?”
小安子在青年耳边解释半晌,南宫明灭方才了解个中详情。原来几十年前花天酒并不是现在这么个样子,实打实放浪形骸花天酒地,老藤山庄六人当中也属他最喜欢往外跑,不是沾花惹草就是星月采蜜,是南疆臭名远扬的大淫贼。有一年花天酒看上一个苗疆姑娘,连夜把人姑娘给糟蹋了,没想到那是苗疆一个厉害村寨大长老的掌上明珠。这大长老蛊术精湛,先用幻术迷惑花天酒,又种了一颗玄阴毒蛊到他体内,从那以后花天酒每日子时血液结冰,每日寅卯相交、辰巳相交、未申相交以及戌亥相交受四次如坠寒冰炼狱之苦。而唯一可以略微缓解痛苦的,就是和阳气兴盛的男人龙阳相合并且饮其血液。
花天酒一个淫贼起初是拒绝这种事情的,到了后来实在难受得没办法,有了第一次体验发现的确能缓解症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骨子里依然是个极为好色的浪荡子,但自知采花之后必遭阴气反噬,是以按耐几十年,上天入地寻找玄阳毒蛊以毒攻毒。现在踏破铁鞋无觅处,只要能拿到这颗虫子,说什么他都愿意。
二人商量了比试内容,由小安子布置幻境,幻境之中多花草,倘若身处其中的花天酒可以将这些花草药性味道说出十个来,那便是花天酒赢,反之则是小安子取胜。花天酒好说是老藤山庄四庄主,虽说猎艳无数不务正业,但在花之一道的确是惊为天人常人难以望其项背。这幻境虽说是幻境,但万事需要有理有据,幻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