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云菓吃了一惊,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从两扇门扉间走出五个年轻弟子,一人在前,四人在后,呈众星拱月之势。为首那青年与南宫明灭年纪相仿,剑眉入鬓,细眼微眯,一双薄薄嘴唇向上挑起,面色不屑。只见他头戴紫金玉龙衔珠冠,身着白玉龙纹腾云衫,脚登八面罡气飞云履,山风吹来,猎猎飞袖,阳光照过,自成一气。
云菓呼吸一滞,微微低下头,咬牙吐了声:“霍...霍师兄……”
那年轻男子“嗯?”了一声,目光投下,看见云菓,忽然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不通道行的窝囊废、逐出师门的不肖子。听说你两次拜山被打得体无完肤,夹尾鼠窜,没想到不仅没学乖,还被我碰到了。”他哈哈一声,言语尽是讥讽,“蠢材,难道真以为有万一可能胜过哪个弟子么?那不过是我师傅碍于风时雨的面子,才给你这个拜山的机会。全上玄院弟子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就你不晓得。你来一次,我们就能把你打回去一次。”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看着猎物一般看着少年云菓。
南宫明灭身处滔天剑意无尽狂浪之中,外界一言一语虽然尽收耳底,奈何此时身边凶险万分,一时毫无办法,心中微怒。
“呵呵呵…”一声轻笑从云菓口中传出。他忽然挺胸抬头,目光炯炯不带一丝愤怒,遥遥与白衣青年对视,淡淡道:“我游历洪荒时听过有这么一种橘子。外表看来光鲜亮丽,去掉果皮却腐败不堪,私以为此物天下唯独师兄能与之相配。只可惜这一回来的匆忙,不曾带上一篮相赠,便只好送你八个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请师兄笑纳。”他面色忽然一沉,体内洪洪真气从口中爆炸开来,当空喝道:“霍天衡,我师傅名讳,岂是你这般后辈庸才、狭隘小人能喊出口?!待我禀明缘由,治你不尊师重道之罪,想来你的掌门师伯师傅也不得不以院规严惩了?”
那名叫霍天衡的白衣青年脸色一变,皱眉道:“你与我的差距便如萤火之于皓月,孤星之于烈阳,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没的掉了我的面子。”他忽然冷笑,“你以为你还能好生生向院内禀报么?痴人说梦。”他负手而立,头微微一摆,对身后一男子道:“王师弟,交给你料理了。咱们上玄院可还没这小子一号,别留情面,生死无尤。”
那男子上前一步,朝霍天衡抱拳,恭声道:“谨尊师兄训令,王青峰必不辱命。”
只见他右手双指一点,身后剑鞘里作势飞出一柄三尺宝剑,在他手掌间浮空旋转。另外三个弟子见状纷纷叫好,谄媚道:“王师兄道行又精进一步,只怕与太清大成境也只半步之遥了。所谓能者多劳,日后若有什么棘手差事,还望师兄相助一二,不要推脱呀!”
王青峰闻言冷笑一声,也不答话,身子在空中轻点,落到云菓身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回头冲霍天衡笑道:“霍师兄,这小子没半点能耐,杀鸡焉用牛刀?我看不如换个师弟来显显身手吧?”霍天衡“嗯?”一声,脸色微寒,语气漠然,“怎么,师兄的话也有异议?不想继续混了?”王青峰闻言脸色一变,鞠了一躬,刚要发话,却听见身后少年的笑声,他转过头,对着云菓怒道:“小子,你现在笑,待会儿叫你哭也哭不出来。”
云菓却不搭理他,只对着霍天衡道:“这拜山一开始,山门自会记录过程。你不亲自出手,却找来一帮虾兵蟹将,跳梁小丑,没的辱没了你上乾院的威名。若我胜了他,自能立足于上玄院之内,你想清楚了?”
霍天衡冷哼一声,“人最怕没有自知之明,赶紧的,别耽误我时间。等把你解决了,你旁边那个蠢材估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本少爷会亲自把你们俩从这里丢下去,省得以后再来拜什么山。”
他话音一落,手中飞出一团金色灵光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