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朝云菓三拜,紧接着走到夏薰衣面前。看样子蛇人似乎对自己极为尊敬,但此时此刻少年心中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夏薰衣当下意识全无,又是女儿家,若临时出了什么岔子,当真是连补救也来不及了。
只见那蛇人从背后取下长刀,朝天呼喊一声,竟狠狠朝自己蛇身之上斩了过去。金属刀刃与坚韧鳞片摩擦碰撞一阵阵传向四周,而那鲜红又冰凉的蛇血仿佛墨水泼洒氤氲开来。
场面血腥无比,那蛇人虽然剧痛,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旁边几条蛇人扛了锅子与火把上了祭坛,心中难过,更不敢直视。
当那条蛇人被自己斩成两段的时候,涔涔流淌的鲜血从蛇尾断裂处喷涌而出。他狂啸一声忍住疼痛,粗壮有力的双臂将自己的蛇尾举起,投入大锅之中。
火把在下点燃篝火给锅子加温,已经断裂的蛇尾盖因为神经反应,竟还时不时在锅中跳动,看着云菓胆战心惊。
随着时间推移,当蛇血中水份杂质被蒸发干净,余下的部分与熬烂的蛇尾混在一起,竟被搅成了一团赤红色淤泥也似的东西。那断身蛇人看见血泥熬成,终于释然长叫,倒地不醒。云菓感应着蛇人气息,只有进的、没有出的,显然是活不成了。
看来想救夏薰衣,这血泥是关键,但代价,自然就是一条蛇人的性命了。同样是人,为了救夏薰衣却牺牲了另外一个素昧平生者的性命。云菓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叹。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这泱泱世间,总有些人的命,好像比别人的命要来得精贵一些。
他有些压抑,但好在夏薰衣似乎有救了,也算是欣慰。若非蛇人亲自动手,又有谁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救她驱毒呢?
正思忖着,一条蛇人游到云菓面前咕噜咕噜说了半晌。云菓听不懂,但想必是如何使用这血泥的方法无疑。关系到夏薰衣的性命,云菓心头一阵无力,只能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少女。
此时此刻,“云婉”瞧见少年的目光,心中窃喜,也不搭理他,只咕噜咕噜向众蛇人说了什么。众蛇人闻言,也不迟疑,纷纷退下祭坛,“云婉”这才笑吟吟的,又把目光望向云菓。
“妖人,你笑什么?”
“我笑啊,亏我自诩聪明,却被你一个毛也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下套欺骗。这些蛇人个性单纯头脑简单,你刚才若不点头回应,我只要在旁边煽风点火,你又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你自己不动手,难道怪我么?”云菓嘿嘿一笑,“莫不是你看上小爷了,但又觉得自己生得太过丑陋、心生自卑,生怕小爷见到你真容。奈何自己又下不去杀手,索性假手别人来取我性命?”
“云婉”咯咯脆笑道,“小哥哥想像力当真不错。可惜你两腿中间那条小蚯蚓还勾不起我的兴趣。”她抿嘴一笑,“我刚才还在思索怎么扳回一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机会送上来了。”
云菓脸色一沉,对面少女继续笑道:“其实你根本听不懂蛇族语言,这血泥虽能解毒,但要怎么使用,你却一窍不通,我说的对不对?”
“众蛇人对我言听计从,我比划着让他们救人,也不难传递消息。”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小哥哥聪明伶俐,想得出办法,就自作主张吩咐下去,说你法力高强威力无边,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妨碍到你!”
云菓一听勃然大怒,这妖女也是心思绵密斤斤计较。想必自己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开始布局了。当下咬牙道:“无非内服外敷两种可能,你不说,我难道不会试?”
“云婉”重新坐在蛇头上,忽然翘起二郎腿,哧哧一笑,故意撩开羽衣霓裳,将莹白如玉修长动人的美腿裸露在外,“那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