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义当先。”
“哦?既然信义当先,却怎么有人暗中联系我呢?”
郭淮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小兄弟这挑拨离间可不高明。”
男声道:“是非曲直一眼即明。你们前夜不仅扑空,还折了几个兄弟。若非有人暗中提醒,我二人恐怕少不了一场恶斗。”
这一回郭淮眉头紧锁。前日夜晚的确蹊跷,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头来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被二人算计、死了一众好朋友。他自己也怀起当中有人暗箱报信,但事以至此,已经出师不利,若还妄自猜测生出嫌隙,恐怕夺针一事难上加难。
这一回四方人马窃窃私语,如果一会儿动起手来,被人背后捅了冷刀子,那可当真得不偿失腹背受敌。奈何林中二人厉害非常,单独一家又恐不是对手,如此一来场面僵持,寒风呼啸过来,吹得树林沙沙作响。
男声声音冷冽,缓缓道:“郭天罡,我看这样,咱们不如来打个赌。”
“打什么赌?”
“很简单,其实这围剿说得好听,是四方齐聚;说得难听,不过是各怀鬼胎。既然怕人背后暗施冷箭,不如彼此对峙,只四位当家的出来过招,众目睽睽之下,料想也不敢背后下阴狠招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他顿了顿,“当然相应的,我不会出手,只有我师妹一人与各位周旋。”
他话音落下,仿佛樱花入泥,毫无回应。半晌过后,林间一声突兀的嗤笑传来,讥讽道:“这位兄弟好大的口气,莫非觉得自己一人,就能抵得上在场诸位?既然有求于‘薛圣手’,想必是有甚么疑难杂症。”
他嘿嘿一笑,“难不成这位兄弟房事不举,惹恼了伉俪师妹,非要请圣手出马,给治上一治?”
话音一落,众人哈哈大笑,那声音接着道:“大伙儿谁都不知道你究竟有几斤几两,这空口白话,倒是便宜得紧。”
沉稳男声道:“这位如何称呼?”
“江湖人称青面鬼,九煞宗窦展,正是区区。”
众人低声呢喃,这窦展在九煞宗也算一狠角,这次四方围剿,九煞宗除了领头之人,就数他道行最高。他一发言,众人纷纷窃喜。如此讥讽之下,也能管中窥豹:若那神秘男子隐忍不发,众人自然瞧他不起,更不会忌惮,打赌一说不攻自破;若神秘男子出来过招,也正好试试他的道行。
“很好,我不杀无名之辈,你出来受死吧。”
树影晃动,众人目不转睛,眼睛瞪圆了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深青色衣裳的蒙面男子缓缓走出。
这男子挺拔匀称,身材颀长,步子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然而在众人眼中,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甚至前前后后全是破绽,仿佛一枚暗器,就能将他轻易击倒在地。
但他走了十数步,没有一个人敢出手,甚至,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压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是不知在生死间走过几回才凝聚的沉稳,是不知沾了多少血才汇成的杀气。杀气仿佛冰冷刀锋,四面扩散、又像恶神附体,破狱默啸。
所有人都吞了一口口水,在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手,没有底气,自然没有出来当靶子的蠢材。而且场中杀神似乎是个锱铢必较的角色,此时此刻目不斜视,双眸雪亮璀璨,仿佛能击穿虚空,毫无动摇。
他就那么一步一步走,踩在枯树枝叶上,发出“噼啪,噼啪”的轻响,目的明确,毫无停顿。
窦展额上滚下一颗汗水,他有些后悔刚才贸然发话。
他扫了一眼身边同伴,不想目之所及,竟无一例外连忙移开视线,仿佛生怕被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