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惧异常,“刚刚那灰气是什么?”
“是浊气!是浊气!这小子背水一战、身上藏了古怪!浊气无孔不入,我料他坚持不了多久,大伙儿分开车轮战,当心些!”
众人应声,只是这一回包围之人散尽,只余下一人与沈澜周旋。这人手持长刀,发出森森死气,一挥之下阴风怒号,沈澜没有灵气加持,纵然手中神兵绝世,又如何抵挡的住?他手中同心剑胎堪堪与长刀相接,只听咔嚓一声,臂骨竟生生为这透将而来大力所折断!
然而沈澜只眼皮一跳,嘴里连哼声都没有,趁着大汉以为成功得手的刹那间不退反进,同心剑胎长吟破空,自成剑势,围绕着沈澜折断的手臂疯狂前刺。那大汉大惊失色,心念一动之下长刀霍然前刺!
刀长五尺,赫赫生风,剑胎十寸,鞭长莫及。
只听一声闷响,那长刀刺径直刺入沈澜左腹。
大汉哈哈大笑,这一刀刺得实在,他手腕用力,刀身一搅,刀刃撕裂血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心中大喜,这场武斗,看来还是是自己笑到了最后。
然而下一刻,灰白浊气从长刀触及血肉的地方炸将开来,那大汉经过先前一战早有防备,连忙屏息欲退。忽然从灰白浊气中钻出一个人影,牢牢将他抓住!
大汉心中惊骇万分,定睛看去,只见沈澜喋血咆哮,竟在长刀穿体之痛下继续前进,紧接着,在同心剑胎怒龙穿霄也似的巨吟中,那大汉被当心而过,而剑胎上迸发而出的旁礴灵气如漫天花雨,将大汉全身炸成了无数血肉碎片。
沈澜“噗哇”一声喷出一大口腥红。而那柄长刀正插在自己左腹,源源不断渗出鲜血。沈澜也不去拔刀,若失血过多,只怕自己先要支持不住了。
他长吸一口气,咳几口血,头发上、衣襟上、手上剑上、全是炸碎的血肉,然而他丝毫放弃的意思也没有,目如利剑出鞘勇往直前,缓缓道:“杂碎们,这就结束了?”
众人面色生青,谁也不知道面前浴血狰狞仿佛妖魔的男子是否还有力量再战。他这种豁出性命的打法惊悚至极,一时间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就在这犹豫的刹那间,一个阴冷男子蹿到百里烟身边,沈澜脚步虚浮追他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匕首架在百里烟修长白皙的脖子间,下一刻,男子冷声道:“把素问针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招数虽然令人不耻,但事到如今,众人也只能想出这个最便宜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