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之说客。”
李景隆闻言大惊起身怒喝道:“大胆阉贼,汝竟敢私通反贼。来人,快将此贼拿下。”
稍时,四个带甲军士入门而来,将孙立至于地下,孙立见状喊道:“将军不必心急,将军可听我说完,再杀我不迟。”
李景隆示意侍卫退下,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一会你想说都没机会了。”
孙立起身拂去身上尘土,道:“敢问将军,城门外边的是谁的军队?”
李景隆道:“废话,当然是燕王的军队。”
孙立道:“你与燕王谁人更强?”
李景隆道:“带兵打仗我不输燕王。”
孙立笑道:“将军此言似有不妥吧,据我所知,将军与燕王每战每败。”
李景隆:“燕王运气比我好而已。”
孙立利于台下道:“陛下对将军如何?”
李景隆抱拳道:“陛下对本将有知遇之恩。”
孙立闻言双手捂腹而大笑,笑罢道:“将军实乃戏台小丑也。”
李景隆道:“公公此言何意?”
孙立双手背于身后,走来走去,边走边道:“自太祖朝开始,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之大将几乎被太祖诛灭殆尽,至本朝建文帝,更是重文轻武,以致燕王起兵以来朝中竟无良将可以担负平叛大任,后不得已陛下先派老将军耿炳文北伐,后又派将军,然燕王长年于北方抵御胡人,收下良将居多,军士连年征战,战力凶悍。朝廷军队与燕王每次交战,每次拜于燕军,以至于此时燕王兵临城下,依我之见,燕王破城旦夕之间。将军以为如何?”
李景隆道:“现燕军士气之盛我自知。然又如何,我军占据地利,想燕军一时也难破此城。”
孙立再道:“将军,一时难破不代表不破。将军数次交战于燕王,虽不能胜,但多次绞杀燕军将士于阵前,燕王必视将军于心头大患,若城破之时,便是将军人头落地之日,再观陛下与将军,因将军作战不力,被多次降官,以致将军身为曹国公但却做了个守城将军,且朝内众臣与陛下早已对将军不满多日,此时不动将军只是因朝内无大将可用,即便若燕军退去,将军性命仍不保矣。”
孙立说毕,拂袖道:“将军此时可杀我了。”
李景隆坐于椅子上,满头大汗,惊恐不已,见孙立说可以杀自己了忙站起身来,走到孙立近旁,跪倒于地,抱拳拜孙立道:“公公莫怪,事已至此,还望公公搭救,给予我解围之策。”
孙立扶起李景隆道:“将军快快请起,小人今日前来就是为就将军性命。”
李景隆拉孙立坐于正坐道:“还望公公赐教。”
孙立坐而笑道:“前几日,我已投燕王麾下,为燕王效命,燕王知将军守城亦是不敢妄动,且燕王赏识将军之能,顾派我前来游说将军,只为将军能弃暗投明,辅佐燕王,燕王允诺,将军若能降于燕王,城破之日必对将军加官进爵,且保将军全家性命无忧。”
李景隆闻言笑道:“多谢燕王赏识,败军之将,安能受燕王如此抬爱。”
孙立拉住李景隆的手道:“将军,何故如此谦逊,往日争斗之败非将军之责,乃朝廷军队实力不济,建文帝气数将尽只因,与将军无关。”
李景隆起身徘徊于塘下,思考片刻,止步对孙立道:“公公,我昔日多次与燕王厮杀,然燕王却不记恨于我,我内心不安,我愿开金川门以迎燕王,以报燕王之恩泽。”
孙立起身拜道:“有将军此言,我放心矣,然今谷王与将军共守金川门,且听人传言谷王也有降燕王之意,将军何不相约谷王,一起降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