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河上,一艘大船踏浪而来,这船体宽大,长有七丈,宽两丈,分为上下两层。
不休等人登上二层的夹板,看着两岸绿绦垂柳,心中畅快。
在京杭大运河中行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通州。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通州是个好地方啊!”
他掐着腰,做指点江山状,站在甲板上对通惠河评头论足。
两侧的行船纷纷侧目,以为是哪家王孙公子出行。
刘福通道:“盟主真是好文采,这上联既通畅又有意境!当真是千古一绝啊!”
不休故作矜持状:“哪里哪里...我也是有感而发,信手拈来。几位,谁来对一对下联啊?”
刘福通思索片刻:“东运河西运河东西运河运东西”
不休鼓掌喝彩:“刘兄高才!老袁也来一个?”
袁惊风看了看船头的景象,周癫站在不休的左边,刘福通站在不休的右边,便说:“左护法右护法左右护法护左右!”
不休更是喝彩:“袁兄这下联绝妙!与我的文采不相上下啊!好对,好对!”
周癫撇了撇嘴,对不休的无耻已经产生了免疫,他实在没好意思揭穿老大。
周癫对这通惠河的感情复杂的很,若不是他当年被人绑住手脚扔在通惠河里,恐怕也得不到这置换瞬移的神力,当然也就不会遇到袁惊风、不休等人...
“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一晃也五六年了....”他挺怀念前世当插画师的日子,在通州的文创园里租了个房子当画室,自由创作,逍遥自在。
不休看着两岸的农田,也算是恍如隔世吧,前世的通州是何等的繁华发达,如今却不过是荒坡野地,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景色,这种时空错位的感觉,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他对周癫说:“老周啊,咱们现在算是回北·京了吧?”
周癫说:“是啊!”
不休感叹:“真希望能回家看看。”
周癫问:“以前你家在哪儿呢?”
不休说:“霄云里8号。”
周癫惊叹:“哎呦,影帝就是影帝,真有钱!”
不休说:“屁钱,都是浮云。现在估计三元桥还是一片荒地呢吧。”
周癫说:“哎...是呢。”
不休说:“等回头在三元桥买块地,自己盖一个院子吧,也算是回家了!”
周围的人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反正这一路上哥俩一直神神神叨叨的对话,大家也都习惯了。
袁惊风问道:“盟主,咱们直接进城去见脱脱吗?”
不休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碎馒头渣子扔进通惠河里:“撒下香饵钓金鳌!”
刘福通说:“盟主的意思是要太公钓鱼?”
不休说:“是!你们做生意的也是这个道理,上赶着可不是买卖!”
木英拎着个旗子从船舱里跑出来:“叔父,你看这旗子行吗?”
不休转过头对一个大个子说:“熊罴!撑开!”
这个大个子,身高超过两米,黝黑的皮肤上毛发浓密,简直跟一头熊一样!
他抓住大旗的角,把胳膊一伸。
扑啦啦,大旗迎风招展!
四方形的大旗上绣带飘扬,红色的旗面上绣着“不家班”三个大字。
不休插着腰看着旗子大笑:“不家班,就是不加班!”
周癫乐得好悬没掉到通惠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