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楚楚并没有露出和足求缘一样久别重逢的喜悦,相反那是足求缘从未见过的冷漠。她没有回应足求缘的问候,随后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该男子用手轻轻地把乔楚楚往怀内一搂,乔楚楚也顺势靠在他胸前。随后该男子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被绑在床上的足求缘,对他说:“傻小子,看清楚了!楚楚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楚楚怎么没向我提过。”足求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那段时间我还在美国读书,冷落了她。那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可能她需要安慰,需要人逗她开心。正巧你又找上门,那就让你陪陪她吧。其实我应该要多谢你,多谢你救她,多谢你陪她玩。不过她只是逗你玩的,你竟然当真了,真是有点太天真了。”
男子的说话让足求缘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仍不甘心。他抬起头望向乔楚楚问道:“楚楚,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吧?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有未婚夫。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吧?”
乔楚楚仍然依偎着男子,她没有去正视足求缘一眼,用很厌恶的神情回答着:“告诉你我有未婚夫那就不好玩了。那段日子在医院都闷慌了,不逗你玩我怎么打发时间呢。”
“那,那,那比赛那天你向我…”
“别逗啦,这么久没逗你,玩一下不行吗?”乔楚楚打断了足求缘的说话。
“现在他回来了,我们要回美国了,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你了!以前你还干干净净的,起码不觉得恶心。你看看现在的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你还赖在我的床上,把我的房间都弄脏了知道吗?没想到你这么变态,想起以前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时的足求缘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为了来到乔楚楚身边,他连续多日躲在草丛内,任由风吹雨打,任由蚊叮虫咬,任由饥寒交迫,他都不顾。此刻浑身脏兮兮,头发宁乱,满脸胡渣子的足求缘还真像是一个乞丐。
“亲爱的,我觉得好恶心。我不想留在这里了。”乔楚楚捂着口鼻,走出了她自己的房间。
“楚楚…楚楚…”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的足求缘只能用呼喊去尝试挽留乔楚楚,然而这并没什么作用。
“人家是哈佛大学毕业生,家财万贯,而且还高大又帅气。你看你,一个瘸了脚被赶出队的足球员,一个穷光蛋的孤儿。你说小姐可能会跟你吗?别做梦啦!”其中一个大汉带着轻蔑的神情对着足求缘说道。
乔楚楚没有回头,她的未婚夫再看了看足求缘一眼就对乔老大说道:“爸,这家伙怎么处理啊?”
乔老大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以后这些事情都要交由你们处理了。上次我说过,再有下次就不会再放过他了,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爸,我知道了!”
随后,楚楚的未婚妻招呼那几名大汉塞住了足求缘的嘴,绑住了他的眼,随后把他压上了车,开出了乔家大宅。
一路上足求缘并没有挣扎。最后的希望幻灭,心如死灰的他已经是任人摆布。直至去到一个廖无人烟的荒郊野外他才重新见到阳光。这里即将是他的葬生之地,足求缘不禁多看了几眼,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幼年时的坎坷,少年时的意气风发,现在也才21岁,正是追寻梦想,一展抱负的时候。却在这短短几个月尝尽了悲欢离合,看尽了人性的丑恶。他还未真正的恋爱过,还未感受过人世间最甜蜜的事情。他恨一切伤害过他的人,恨那抛弃自己的父母,恨那夺走养父姓名的意外,恨那打断自己右脚的乔老大,恨那打假球的队友,恨那敲碎自己梦想的幕后黑手,恨那玩弄自己感情的乔楚楚,恨那不公的苍天!他向苍天用力地呐喊,可被塞住的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