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岭,位于陕省东部一带,山岭中有一个村子,当年的先辈们为了避免战乱,自清末民初迁徙而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乡亲们以耕田织布为生,哪怕是改革开放以后,也极少从山岭中走出。
清晨,阳光照射在山岭中,凤凰岭的村庄前,所有村民们都聚集在那里,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送行。
少年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魁梧,精气旺盛,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似乎没有一丝伤感。
少年姓张,单名一个凡字。
“父老乡亲们,我就要出去闯社会了,可是我舍不得你们啊,我舍不得凤凰村的花花草草啊,我更舍不得村里的姐姐和妹妹们啊!”
张凡一脸的不舍,眼眶湿热的说道。
“小凡,不是当叔的狠心,实在是乡亲们不想让你明珠蒙尘呐,从王大爷家的黑白电视机上你也看到了,如今的社会,到处都是跆拳道、柔道、泰拳的影子,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快断绝啦!”
“要是叔叔我在你这个年纪,拳术如此厉害,一定会走出凤凰岭,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把那些所谓的外国拳统统打废,将咱们国术发扬光大!”
“咱们凤凰村,光宗耀祖、振兴国术的伟业,就担在你的肩上了,小凡,你不能辜负了乡亲们的期望啊!”
人群中,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乌黑浓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三步两跨地走到张凡面前,语重心长地劝道。
“振兴国术,光宗耀祖!”
张凡眼睛一亮,低声念叨了一遍,随即脸上露出坚定之色,最后在乡亲们期待且鼓励的眼神下,他重重地点头,挥一挥衣袖,转身向村子外走去了。
目送着少年渐渐消失的背影,凤凰村里的乡亲们脸色逐渐变化了,一个个都开始激动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不舍和难过,连之前劝张凡离开的中年男子,此刻也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走了,那臭小子,终于走了,以后老娘可以安心地洗澡了!”
寡妇刘翠云轻轻拍打着胸脯,颤抖着娇躯喊道,这句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不少妇女们的同感。
“老天有眼啊,以后我就不用天天守着院子里的鸡了!”
白发苍苍的王大爷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捋着花白的胡子大笑道,脸上满是欣慰的表情。
“太好了,以后终于不用陪那小子练拳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颤抖着声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而他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淡青色的於痕。
乡亲们一个个眉开眼笑,像是过新年一般,喜气洋洋地回到了村里,转眼间,村口又变得冷冷清清。
一路上,张凡哼唱着愉快的调子,踩着轻快的步伐,三四个钟头之后,他已经翻过了凤凰岭。
陕省的山比较多,所以张凡翻过了几座高山之后,大半天已经过去了。
此时正值金秋九月,所以天气还算凉爽,张凡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饼子,随便吃了一些,就继续赶路。
一天之后,张凡坐上了开往江州的火车。
这个时候,刚好是许多农民工忙完了农活,准备去大城市打工的时期,同时也是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所以火车上非常拥挤,而且张凡只买到了一张站票。
虽然挤来挤去的很辛苦,但第一次出远门的张凡,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一边听着乘客们谈天说地,一边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一点也不觉得烦闷。
太阳落山的时候,张凡下了火车。
金色的阳光洒在江州这个热闹的大都市里,奔流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