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眼看着三人各色目光和神情,面上挣扎少许,忽然一扭头,恶狠狠瞪着正打算开溜的寻真,满脸杀人的神色: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翻起一掌,聚起浑身法力,自家镇海兽花蝉的虚影闪过,一道食人花从掌中吐出,张着血盆大口,满嘴尖利带血的牙齿,眼看便要把寻真吞下去。
寻真吓得脸色惨白,心说这娘们天上地下也转的太快了,你刚才不是还乐在其中么?却未想起,他那镇海欲猿本身便有殊强的助淫之效。
离了那宝塔,他岂是通灵境修士的对手?
当下,便只能屁滚尿流、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正以为这回死定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嗤”的一声轻响,预想中的大嘴尖牙和撕咬之痛并没有到来。
回头一瞧,那食人花竟然化作一团灰烬,飘飘洒洒落在了地上。
他猜自是有人出手相救,眼神一转,便瞧见了李云憬。
看她身上虽不露半分威压,但举手投足间,高位者的气质丝毫不用怀疑。
便连忙扑倒在地,连连磕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定要做牛做马相报。”
春花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结巴道:“师……师祖……”
李云憬面色平静,并不回话。
春花面上凄苦,张了张嘴,犹豫了半晌,终于用愤恨的语气说道:“师祖,这无耻恶僧,用这塔将我困住,抽干了我的法力,污我欺我,我不将他碎尸万段,此辱永世难消,便只有自裁了事……”
李云憬听罢,摇了摇头,回道:“此人体内的镇海兽,于我修行有大用处,你现在还不可杀了他。”
春花满脸绝望之色:“师祖如此说,岂不是意味着我此生都无雪耻之日?您这是要逼死徒孙啊!”
说罢,抬起双手,凄惨地看了半晌,猛地举起来,便要朝自己的脑袋拍去,似乎是想一掌拍碎天灵盖。
掌风上赤芒闪动,法力充盈,行动果决,想来绝不是故作姿态。
但掌风挥了一半,似乎被一股巨力牵扯在半空,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原来是李云憬出手相阻:“我又并非说你永远不可以杀他。大道艰难,你有今日的修为不容易,这般轻易就去寻死,如何对得起自己昔日的努力?”
春花苦道:“徒孙今日受此奇耻大辱,眼看着仇人就在眼前,但自己却不能杀死他,忍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没脸活下去!”
说着,拼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双手,向脑袋拍去,当真是一心求死,别无它想。
但只稍稍挣扎了片刻,忽然一股冰凉气息自头顶灌下,脑袋一发昏,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李云憬弄晕了春花,便不再理会她。转而瞧向寻真:“你不是要做牛做马报答我么?跟我走吧。”
寻真哪想随口说了句溜沟子拍马屁的话,竟然真的要兑现了。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半个不字:“旦要能帮上前辈一星半点,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又忽然忍不住想入非非,琢磨她说自己的镇海兽对其有大用处,多半便是看中了欲猿,难不成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双修道友?
偷偷瞧了一眼,眼前不知比自己大了几百岁的绝美佳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下一刻,便是一声惨叫,捂着双眼倒在了地上。
李云憬眉头一皱,好似寒风刮起:“你日后虽然要跟在我身边,但绝不可瞧我一眼,否则挖掉你的眼睛喂狗吃。”
说着,又想起什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