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无晏把熟睡中的月月叫醒。他俩沾着范捕头的光,难得能用粗盐刷一次牙。月月边洗簌边向李无晏抱怨,故意用漱口水吐了他好几口。在武馆蹭了顿早饭后,范捕头又看了看月月的脚,然后帮她再换了一次药,叮嘱她平时注意的事情,最后交代李无晏每过两天就要带她来换一次药。李无晏认真听完之后,就牵着毛驴带月月离开了。
月月坐在毛驴上,发现李无晏走的并不是昨天那条路。她有些好奇,便问道:“李无晏我们昨天走的不是这条路吧,你是要去做什么吗?”
李无晏牵着毛驴随意回答道:“昨天悦来酒楼的赵掌柜不在,鱼的事我没交代清楚,今天我再绕道过去看看。”
“哦。”月月无聊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忽然说道:“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是从东街来吧?”
“对啊。”
月月踢了踢腿,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我记得从范捕头那离开的时候是走相反的方向吧,那这里就是西街?”
“是啊,怎么了?有事吗?”
“那……你要去顺便买点豆腐吗?”
“什么豆腐?你怎么会说起这个?你想吃吗?”李无晏感到有些困惑问道,不知道月月为什么忽然说起豆腐来。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月月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绑着头巾的女孩,嘴上还喊着“无晏大哥,无晏大哥。”
“看,豆腐来了。”月月酸溜溜的说道。
李无晏白了月月一眼,不过很快就换上一副笑脸,对远处跑来的女孩说道:“李家妹妹,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李家妹妹喘了口气,然后说道:“无晏大哥,我爹叫你下次来的时候给他带条鲳鱼,他要给我哥补补身子。”
“你哥?哦我想起来了。”李无晏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乡试要到了对吧。”
“对啊对啊。”李家妹妹兴奋的说道:“这可是我哥第一次参加乡试呢,我们全家都紧张的很。诶,要是我哥能考个举人回来该有多好啊!”
“李大哥肯定没问题的,他名就叫德庄。德庄,得状,这次保证能拿个状元回来。”
月月听了哈哈大笑两声,然后用嘲讽的语气李无晏说道:“还状元?笨蛋,乡试只有解元,状元要等到殿试才有。连这都不懂,真是个土包子。”
李无晏尴尬的笑两声,然后白了月月一眼,这家伙,今天到底是什么毛病?月月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一副不理他的样子。
李家妹子这才注意到驴上有个不认识的女孩,她拉了拉李无晏的袖子,好气的问道:“无晏大哥。她是谁啊?是你家娘子吗?我怎么没见过。”
“哦她啊。”李无晏撇了月月一眼,然后很随意的说道:“她是我爸堂叔的外甥的侄子的表妹的女儿,姑且算我的侄女。她因为受到北方战乱来投靠我家来着,因为眼睛瞎了一个所以脾气不太好,你就多宽容宽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月月听了气急了,她用脚踢着李无晏,大声嚷嚷道:“谁是你侄女了?谁脾气不太好了?李无晏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月月的暴力对待,李无晏不为所动,却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李家妹妹说道:“你看,就是这样。”
李家妹妹同情的看了李无晏一眼,轻轻的说道:“无晏大哥,你辛苦了。”
“你们……”月月气的是直咬牙,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做不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她只好堵着气转过头,然后加快脚上的速度疯狂踢着李无晏。
李家妹妹看到他俩这样,不由的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