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险性有多高?”
陈自默想了想,道:“以他的道行,害不了你和白叔。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要小心些,毕竟,他们有枪。”
“你呢?”陈金皱眉问道。
“……”陈自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本就是胆小的性子,向来谨慎,擅于未雨绸缪,纵然是骤然爆发打击了别人,也会在爆发时和事后,担忧着遭到报复。哪里比得上父亲和白启林,出手便是雷霆,无惧于任何打击报复。
“算了,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陈金深吸了一口烟,道:“徐林说的那本书,卷轴,我记得。确实是我在赌场上赢回来的……唔,今天徐林把话挑明了,我也不瞒你,给你讲讲我为什么会被捕入狱吧。”陈金把烟头掐灭,不紧不慢地讲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1992年春末夏初时期。
燕云赌王陈金的产业,刚开始进入燕云省会官庄市,经营一家地下赌场。
不过,陈金大多数时间,都在燕南市遥控管理官庄市的赌场。那天他接到手下报告,说是有一个南方口音的老头儿,在官庄市的赌场里已经连续玩儿了三天,总计赢走赌场和诸多客人一百三十多万元。九十年代初期,一百多万元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在一些大老板眼里,也是一笔不菲的数额了。所以,陈金立刻启程赶赴官庄市,和诸多手下一样,他也怀疑那个老头儿肯定出千了。
敢在燕云赌王陈金的场子里出千……
真有这号不要命的人?
抑或是,有后台在撑腰,所以故意来搅和陈金的场子!
那天下午两点多,陈金赶到了官庄市的赌场,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触那个正在2号包间打麻将的老头儿,而是在隔壁通过单向透视窗,认真观察了一个小时,确认老头儿没有出千,而是其运气和打麻将的水准,或者说,是赌技,非常之高。不过,赌场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陈金自然要是亲自出马的,而且难得遇到这样的高手,陈金也不禁技痒,就到2号包间换下一个客人。
那老头儿听说这位坐到他对面的青年,就是燕云赌王陈金,当即兴致勃勃,不但没有提出质疑,反而要求把赌注提高。结果,从三点半开始到七点,老头儿七万多元本钱和一百七十多万赢来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下了赌场三十四万。
赌场负责人当即联系了为老头儿作担保的李姓老板,拿钱过来赎人——赌场就是这样的规矩,没有信得过的老客户担保,陌生人是绝对不能进入赌场的。
李老板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立刻把钱送了过来,还极为诚恳地向陈金道歉,并做解释。原来,老头儿是李老板在南方一个供货企业老总的父亲,除了赌博,没有别的爱好。老头儿这趟出来游玩儿,途径官庄市住下,李老板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并做担保人,让老头儿能够到陈金的赌场里过赌瘾。
老头儿真过瘾了,还有幸与燕云赌王交手,领略到了陈金名不虚传的赌技。
本来李老板把赌债偿还了,老头儿跟着李老板走人,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可好赌成性的老头儿,非得梗着脖子要继续和陈金赌,不打麻将了,改玩儿梭哈。
李老板心想这他妈不是给陈金送钱吗?
可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又给老头儿留下十万块钱,告诉他输完就别再玩儿了,并叮嘱陈金,千万千万别再借给老头儿钱,否则他夹在中间会很难堪的。
陈金爽快答应,与老头儿玩儿了一个多小时梭哈。
结果,老头儿又输得精光。
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借那位老板的钱,赌场也不借给他钱了,但赌瘾正浓又输红了眼的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